猛猛摇头，把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脑海，海拉看着走过来的安吉尔欢快地打了声招呼，话才出口，语音未落就看到了那人身上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海拉脸上的轻松刹那间消失不见，有些僵硬地放下手，蹙着眉头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又变成了怒气冲冲的模样：“安吉尔，是谁？姑奶奶我一水管挥过去打得他妈妈都不认识！”

安吉尔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没事，见女孩那么义愤填膺，嘴角轻轻勾起，又用一种平淡且随意的口吻说：“数不清的死役和虫子，想打带你去。”

海拉瞬间闭麦，有些讪讪地把挥舞的手臂收了回来，手指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这一碰就抠下来一块血痂，赶忙甩甩手，又胡乱抹了抹脸，挂起带这些狗腿的笑容，浮夸地奉承：“哇——！不愧是安吉尔，可真是厉害！区区死役，怎么能劳烦您单独跑一趟呢？下次，下次顺路咱们再去消灭它们！”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这会儿海拉也顾不得之前对疯局的一些小小忌惮，一把扯过她，自己也凑过来，拍拍局长的胳膊说：“而且你看，局长也在这里。她可没有我们禁闭者抗揍，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海拉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于是安吉尔点点头，顺着她揭过这件事。

海拉可算是松了口气。

至于疯局？被海拉这样拉扯也没有什么表示，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那眼里的嘲笑被海拉不经意瞥见，觉得自己的水管在发痒。于是她扯着嘴角近乎一字一顿地问她：“你说呢，局、长、大、人？”

能有什么表示呢？疯局无所谓地点点头，她对很多事情都不是很在乎了，对狄斯的恨意和对故人的怅惘在这异世界也没有什么着落，无处发泄的空茫充斥着她，。这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愈发无神，人也像是枯草，没有丝毫生机。

“所以，我们快点出发吧！”

海拉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痛觉唤醒了疯局的神智，看着眼前的两人，她又随意地点头。

至少，回去一次。她想。她从记忆里知道那些曾经的同伴现在都在管理局，既然如此，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一定要见一面。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因为，她想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