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刚刚退休没事,来这里陪着爹,又啥抱怨地;老大和老三,不是每周也过来吗?别再和老二置气了,以前他上班的时候,也没有少帮衬你们啊!”一个年迈的苍老的声音,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絮絮叨叨。
“爹,我也不是故意让你生气,我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得折腾成这个样子,他都40多了,已经不是小孩了;这以后,咋生活?还怎么再成家?”中年妇女的声音渐渐平稳道。
夏健把手里的水果,轻轻地放在防盗门口地上,蹑手蹑脚地又转身下楼。
对于无意中,听到父亲和大姐的这番对话,夏健内心可谓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既没有悲伤、痛苦,也没有感动和冷漠无视;反正夏健走下楼后,站在楼门洞处,呆愣地、麻木地用无神的眼睛看着远处,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健依稀记得,前年的这个时候,大姐一家外带已经结婚的女儿,五口人坐车去了魔都;夏健和前妻不仅解决了,吃住和往返的车票、景点门票,甚至全程陪同,玩遍了魔都的所有景点;还去魔都周边的几个水上古镇,游玩了几天,要知道,那时夏健刚刚被公司辞退啊!
去年的春天,大姐给他打电话,说要买车;夏健二话没说,把原本亏损的股票卖掉,偷偷给大姐转了三万块钱;事后,大姐在电话里还埋怨,说他小气,为啥不凑个整数。
夏健想到这些,头疼的更加剧烈。
夏健之所以如此对待大姐,并不是他财大气粗,也不是他头脑发热,丧失理智。
在夏健的幼年地记忆里,他的家庭在当时的老街坊中,除了夏胡友家之外,算是美满和谐物质富裕的家庭。
他的父母都是在卫生系统上班,父亲是县医院的总会计师,母亲是一名内科主治医生;夏健兄妹四人,姐姐是老大,下面带领着三个弟弟。
大姐生性不喜读书,在高中毕业后,就进入到一家纺织厂上班;用她微薄的工资收入,帮下面三个弟弟购买书包、文具,甚至是添加新衣服。
从小性格看似刚强、有主见的大姐,在她刚上班两年后,就背着父母,和厂里一个农村户口的电工,私定终身;并于半年后,不顾父母和亲戚的阻拦,毅然决然的结了婚;婚后,好吃懒做的姐夫,本性暴露无遗,大姐从此过上了当牛做马的穷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