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吕先生，美国艺辰的订单量太小了，不可能专门为了他们这些小订单，去调整工厂的大方向，希望他能理解。”

“为了这件事情，吕先生反复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是这样给他的答复。”

于总讲到这里，看了一眼周副总。

然后继续说：“我担心没有达到艺辰要求，他们会去找集团公司，所以专门给集团公司打过报告，讲明此事。”

“我知道利害关系，艺辰毕竟是我们的合资股东。”

王秘书听于总这话，扭头看向周副总：“周总，你们集团公司收到于总报告后，有没有结论？”

周副总在每周例行的碰头会上听说过此事。

于是说：“集团公司没觉得工厂有什么问题。”

“工厂根据市场变化调整产品方向，以便获得更大的利润，这没有错。”

“从销售的角度，牺牲部分小订单恐怕也是在所难免。”

“艺辰即使是股东，但作为销售的一部分，订单量越来越小，难免被割舍掉。”

“这也是为了股东的利益最大化着想！”

周副总一边说，一边看向于总。

于总知道，周副总的这番表态，是站在工厂的角度替他们讲话。

于是不住地点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马书记问王秘书：“艺辰为什么不直接找集团公司？而是直接找肖副市长讲撤资？”

王秘书：“听肖副市长讲，艺辰找过集团公司，但没有得到满意答复，所以才会找肖副市长。”

“最初合资就是肖副市长还在工厂做老总时，跟艺辰老板李贤谈成的。”

“艺辰找集团公司未果，李贤才会打电话给肖副市长。”

“希望肖副市长出面过问此事。”

马书记小心翼翼地问：“那肖副市长的意见是......?”

王秘书：“现在政企分开，政府不会过多干涉企业生产经营行为。”

“这些话，肖副市长都跟李贤讲过，李贤也理解。”

“她告诉肖副市长，现在工厂的做法是涸泽而渔。”

“根本只是看重眼前利益，没有为企业的长远发展着想。”

“这样做，与他们的经营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他们才会考虑撤资。”

这话让马书记想起穆青对现有工厂决策的反对，跟现在王秘书所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