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苌拘禁自己这条罪名必须在县老爷面前做实,这样一能证明自己是被逼婚的,二也能给一月不归营找个正当的理由,不然他才不费这事呢。
见白穆仍是面色犹豫,石川赶紧将人扶起,“白大人,将军不会怪罪您的,您若不打……将军才真要怪罪了,时间紧迫,您就快动手吧。”
白穆看看眼前二人坚决的态度,牙一咬、心一横,说了句“属下得罪了”,抬掌便朝陆沧洲后颈劈下去!他奶奶的,豁出去了,他白穆这辈子也算没白活,居然尝到了打全朝最大武官——禁军督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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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陆沧洲只感觉后脑异常疼痛,这个白穆,以后改叫白痴得了,打他那么用力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泄私愤呢。正想着,突然感觉颊上一热,随后而来的就是那股刺鼻的胭脂味儿,激得陆沧洲瞬间清醒过来,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在自己身侧了。
缓缓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周欣苌那张带着殷勤期待的妖媚脸。
“沧洲,你醒啦?”周欣苌手还在他脸上来回抚弄着,可每随着她每动一下,就会煽起一阵带有浓重胭脂味的香气,呛得陆沧洲都快吐了。
但他还是压制住这股冲动,一抬胳膊……果然,自己又被那两条铁链锁住了,不过有石川在,他这次没有再怕的。
“沧洲,你后脑还疼吗?我已经责罚过白穆了,就算是为了要把你带回来,也不该下如此重手啊。”周欣苌故意掐着嗓子说话,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更加柔弱纤细一些,好博得他的好感。接着又问出埋在心里多时的疑惑,“你不是被牧舒远救走了吗?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这些事都是处死睡在自己床上的那个小丫鬟时问出来的,牧舒远那个贱人,偷走沧洲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把她扒光绑在院子里,不但让她身体被那些士兵看光了,还让她大病了一场,更让她越发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等回了宫,她非让皇叔把牧舒远抓起来不可,然后压在牢里各种大刑伺候,拿烙铁把她的脸烫花,看沧洲还要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