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剑王超凡面色复杂，深深看着对面的吴现。

他跟苏城一起过来，原本还想替吴现说情，至少可以少挨点揍。

可听到吴现先前跟管家的那番话，王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老人家一心为公多年，武城所有年轻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平时也诸多照顾。

可谁能想到，武城年轻人里成就最高的开山刀吴现，居然巴望着自己去死？

“王老！是，您是看着我吴现长大的。”

“可你坐镇武城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活在你的阴影下，我吴现也不例外！”

“你不死，我吴现永远都只是武城第二人！”

“就算没有我吴现，换了武城任何一个年轻顶尖强者，结果也都一样，我们永远都做不了武城第一人。”

开山刀吴现双眼冒火，仅仅犹豫片刻，突然咬牙低吼着吐出了这些话。

显然，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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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机会，他把这些话吐出来，只感觉浑身舒畅，心情都平静了许多。

王超凡王老愣住了，久久无言。

他守护武城这么多年，原以为所有人都会感激自己。

可在这些年轻顶尖强者眼中，他王超凡居然成了拦路石，不仅阻碍了人家的成长，还挡住了人家想成为武城第一人的愿望。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他王超凡这么多年的坚持，还有意义吗？

“呵呵，开山刀吴现，我就想问了，要是没有王老坐镇武城多年，你吴现，包括你们整个吴家上下，有多大可能活到现在？”

“给你一个参考数据，就最近这百年，至少有一百三十五个大家族，他们的实力并不逊色于你们吴家，可现在全都没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所在的城市，都没有S级顶尖强者坐镇，一旦碰到S级怪物，逃都不一定能逃掉。”

“王老坐镇武城，给你们武城所有年轻人最安稳的成长环境，可你吴现刚成就S级顶尖强者，转头就埋怨王老挡了你的路？”

“老实说，你这精致的利己逻辑，我听着都想笑！”

苏城看了眼有点心灰意冷的王超凡王老，他轻笑着摇头。

老一辈的很多想法，确实跟他们年轻的顶尖强者不一样，他们也很难理解。

就像是上京城的北斗老爷子，为了让人类继续生存下去，人家都愿意跟那些怪物妥协，还加入了所谓的天命会。

可你能说，北斗老爷子做错了吗？

一千多年前，北斗老爷子要是没有这么做，上京城或许已经不存在了。

甚至于整个人类世界，那时候就已经彻底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