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死倒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那可就太憋屈了。

然而，身为这场舆论风暴中心的燃灯，这会儿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西方教里好多人都偷偷买了封神榜剧集，唯独他还傻愣愣地没买。

为啥呢？

因为压根儿不用怀疑，这要是看了剧集，保准得气到吐血。

这影视剧的杀伤力，可比单纯的话本厉害多了。

按理说，以燃灯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是换做平常人敢这么编排他，早就被他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如今这事儿牵扯到林渊，情况就复杂得很了。

西方那两位圣人，脸皮更厚，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可即便如此，他们都不敢贸然对林渊下手，他燃灯又哪来的胆子？

更何况，他自己本就是个叛徒，背叛了阐教。

要不是仗着西方教给了他过去佛的果位，有西方教的气运庇佑，有两位圣人在头上压着，再加上天道兴佛，元始天尊也得掂量掂量杀他的后果，否则他早就被挫骨扬灰，死得透透的了。

其他人，想他死的人很多。

可真正有能耐弄死他的却没几个。

且不说定海珠在他手里，让他实力大增，虽说碰上那几个顶尖高手，他未必打得过，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还是没问题的。

再者，那些人即便有心杀他，也得顾忌杀了他之后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不敢全力以赴，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

不过，别人有顾虑，可不代表他就能为所欲为。

他要是太张狂，把人逼急了，人家拼着承担些后果，做了他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眼下他也只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等着瞧。

话说回来，他能等，旁人可没那个耐心。

从这角度寻思，南极仙翁和金灵圣母把燃灯演得那般猥琐不堪，可未必只是图个一时爽快，说不定里头还藏着深意，想故意逼他犯错，让他乱了分寸，好找机会出手收拾他呢。

这当口，慈航菩萨匆匆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