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那就是说厉族人不能,明显不是眼前之人想听到的,怎么回答都是错。
“岱川种种令臣大开眼界,不过,无论臣怎么看都觉是在北襄,托公主的福,倒是让这地方没有半分厉人的狂野之气,如今草原一统,欣欣向荣,一个岱川而已,无论他如何,都不是厉人的家,公主您说是不是?”
贺靖川另辟蹊径,旨在暗示,厉人若是想要靠着和北襄人和睦共处,从而拿下北襄,但很有可能几代过后,厉人的血脉将会越发淡薄,到了后面厉族这个民族将不会存在。
刘楚楹轻笑,对他的话的确无法反驳,可难道他们不攻打北襄,北襄就会放过他们了吗?
十几年的仇恨与屈辱,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下,不过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够强大,不然也就不会出现他们之中有人和西岐联手一事。
“右相大人言之有理,不知我弟弟在京中如何了?”刘楚楹突然又扯开了话题。
贺靖川有些拿捏不准她究竟什么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回答。
刘煦封了安王,又与顾家女定下婚约,本来前年就该完婚,但顾家的老爷子突然去世,顾家女需得守孝三年,算算日子,再过三月就到婚期。
安王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和煦,也从不参与朝政上的事情,元嘉帝念及当年这个儿子的孝心,从未亏待过他,时不时就会叫去宫中说话。
无论是晋王刘邑也好,还是那些个外戚势力强盛的弟弟们也好,都跟他的关系十分不错,又有刘楚楹这个姐姐在厉族,只要他继续安分下去,这辈子就可以荣宠到死。
这些都与刘煦在信中和刘楚楹说得无异。
“届时弟弟大婚,还得托右相大人为我送一份礼物前往京都。”
“这是自然。”贺靖川爽快应下。
刘楚楹又问起京中的一些事情,他也都一一告知,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后,岱战没有让人通传就跑进来找阿娘。
刘楚楹拿着帕子给岱战擦汗,见时候不早,就让人送贺靖川回驿站。
贺靖川虽没有得到想要的承诺,但也识相的走了,因为在他眼中,还是觉得该见宗格,得到他的承诺。
可偏偏等他回去之后得知宗格今日见了西岐人,这午时都已经过去了,那些西岐人还没回来,这让他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