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厉王和厉王妃要以奔丧为名要来京都?!”刘邑衣衫不整坐在龙椅上,双目充血,可见厉军压境给了他多么大的压力。
底下的百官一言不发,早就叫刘邑迁都,刘邑偏不听,说什么厉人打不进来,仓皇迁都有损他的名声,如今好了厉人就差临门一脚,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都是废物,一群废物!朕北襄的大军呢?北襄的男人呢?怎么就被区区二十五厉军逼到如此地步!”刘邑怒极,拍打着纯金的龙首像是要把它拍下来。
只可惜官员们已经听腻了他这无能狂怒的话语,不仅丝毫不加理会,各自还盘算着小九九如何带着一家老小逃到南方去。
刘邑见无人回应也是怒极,一连点了好几位大臣的名,问有何良策,问到贺靖川头上时,他只能硬着头皮道。
“那些厉人也不是神仙,打了大半年仗定是要修养一段时日,更何况厉族人少,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把控西北以及青州等地,或许此次厉王前来,咱们还有跟他们议和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姑且记着这份耻辱,等稳住厉人,陛下再迁都南方,等国人休养生息,一定能一雪前耻。”
“那西北和青州各地就这样给他们了?”刘邑面露狰狞道。
贺靖川心里也不好受,但刘煦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几乎损失殆尽,北襄已经没有良将可用,谈什么收复失地。
刘邑的话,显得又狂狈又好笑。
其余的大臣要么冷眼旁观,要么听了贺靖川的话忧心忡忡了起来。
“若是厉人不与我们议和,我们反倒将他们引狼入室了何解?”一位老大臣说道。
“九公主到底是安王的亲姐姐,若是有安王劝阻,有能成的希望。”贺靖川道。
此时北襄即将大乱,刘煦不在这里他总觉得不安心,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他调回来。
那位大臣不依不饶,“右相大人自己也说是有希望能成,若是不成,岂非陛下要背上亡国的骂名?”
“那谢御史有何良策?”贺靖川不耐烦道。
“这......”老大臣自知无力回天,只能默默退下。
“就照你说的办,朕先行一步去宛河行宫,右相留下主理京都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