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之前那么提点你堂口和婚姻的事儿,你往上面寻思过吗?你连蒙带骗的给人家看事儿,堂上的老仙儿怪过你吗?”
“你得明白,老仙儿出山是来修行、修功德的,你胡乱给人看,仙家也会承担相应的因果,你真当他们是甩手掌柜的啊!”
她刚想说话就被我堵了回去,“还有,不用啥事都往不容易上赖,缺胳膊断腿也有努力干活的,四肢健全也有偷鸡摸狗的,做人做事好坏的原因不外乎自己的心意就是那样,赖不着别人!”
我这话可能说的有点绝对,但事实往往就是这样。苦难不是一个人走上歪路的原因,权财也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肆意作恶的依仗,人心、人性才是源头。
马大仙从来没见过我如此歇斯底里的一面,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在体会我刚才说的话,还是被我给怼懵了,只是在那干巴的坐着。
我也觉得似乎话说的有点重,刚才的义愤填膺都是站在弟马的角度来说的,全然不顾她同时还是一个诸事不顺、生活困苦的女人。
“那啥,马大姐,我知道你走这条道走的特别难。但没办法,咱弟马的都免不了会走过一些崎岖坎坷。”我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回去之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可得好好修行。遇上这么多有情有义的仙家,是你爸给你留下的福缘,也是你自己的福分。”
或许是因为我提到了她去世多年的父亲,马大仙捂着脸面泣不成声。
我从床头给她撕了些纸,“多行善事,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而且老仙儿不都发话了么,你要是真和姓郭的大哥有意思,就扯个证能咋地呢?”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兄弟,回去我…一定改!”
瞧她哭的可怜,我又答应她,以后要是有啥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解决不了的就帮她问杨姨。
但我还是建议她,找个靠谱的师傅带她一阵子,毕竟她看事儿的本事,都是在仙家指引下练出来的野路子,长久了必然靠不住。
送走马大仙,我随手洗了两根儿黄瓜,分给了吴婉琳一根儿。你别说,农村自家地里种的黄瓜是真好吃,特别有那股子清香味儿,而且还有点微甜。
我把菜分成了两份,关店之后给杨爷送去了一份儿,顺便看看我的天蓬尺和拷鬼棍弄得怎么样了,他告诉我最快也还要半个,让我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