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之后,周大虎把他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生辰八字报给了我。
我拿过床头的纸笔,一一记下,完事儿递给他让他核验一遍有没有错。
“我爸叫周福,我妈叫田玉芝。”他放下手机,“我姑娘叫周舟,九五年十一月十三,晚上七点多生的。”
这周大虎是七三年生人,二十二就当爹了。我老爸老妈比他大了九岁,我却只比他闺女大了一岁。如今我二十二马上二十三了,别说当爹,连个对象都没有。
人和人的命运啊,差的就是这么多。
报上周大虎一家三口的姓名八字,等待柳长风查完回来的期间,我把他双亲和闺女的受生债给算了出来。
结果还真就是像我说的一样,这三口人的私债也不少。但好在他们是属于间接沾染了因果,虽然多却也并不像周大虎那么多。
前前后后,这一家四口的阴债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万贯铜钱,还这笔债就得用上十袋元宝。
先前我还说跟人家说用不了多少,结果还是弄出了十袋,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周大虎也算是个明事理的,知道是自己犯下的业障太多,所以并没有质疑我。
还阴债和看事儿不一样,看事一般都可以通过准或不准,还有身上的感觉来验证。但阴债这玩意,香主也不能自己去查,全是出马师傅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多少是多少,因此有的时候被质疑也是常事。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周大虎不差钱,他在李宏达那一次就一千,连着还了三年,我这十袋元宝才多少钱啊?
“周大哥,咱还得多烧两袋元宝。”
他淡淡地回答说:“听你的,你看着办就行。”
话虽这么讲,但这元宝花在哪儿,咱必须得跟他说清楚。
“这老些元宝,得让我家堂上的老仙儿帮你送到财库去,所以要答谢城隍土地,打点山神野鬼,这两袋元宝就是用来干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