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说,本来杂物间也是要拆的,是管理骨灰盒的李姐,以杂物间里有很多杨叔的个人物品为由,把拆除杂物间的工作推到了元旦之后。
她本来想着打电话告诉杨叔一声,抓紧把东西弄走,但因为麻烦事太多就给忘了。
“杨叔,普通同事能为你做到这份上,李姐是不是相中你了啊?”
原本听到这个玩笑该脸红的是杨叔,可吴婉琳的脸却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
杨叔跟我碰了杯,“滚蛋!小李她就是人好而已。”
我这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虽然我管他俩一个叫姐、一个叫叔,但其实李姐也就比杨叔小两岁,而且吧,李姐也离婚四五年了!
杨叔矢口否认,我也不好再胡搅蛮缠,接着话头儿,我问他,听没听说是谁整的朱漆那些玩意。
结果可想而知,杨叔并没有打听到事情的原委。
对于机关单位来说,法事一类的都会进行保密,估计只有领导层才知道,就比如之前方敏的事儿。
酒过三巡,或许是因为酒精上了头,我问吴婉琳说道,“婉琳,我一直想不通,金陵那地方多好啊!你说你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咋就寻思来我们这边儿了呢?”
按理说,打听一个女孩子的私事儿很不礼貌,但我对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出生在金陵的女孩儿,按理说在那边按部就班的读书、考学,发展基本不会太差,毕竟地区差异在那摆着呢!
可她偏偏成了五花八门里的纸扎匠,就算祖传的手艺又如何?总不至于说是连大学都不上也要继承祖上的手艺吧?
而且面试的时候,她说她已经在江城生活七八年了,还是在别人店里打工,所以我推测她的父母并没有跟她过来。
吴婉琳把嘴里的鸭脖咽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口酒,“宇哥,咱们认识差不多半年,你为人善良、正直,还毫无保留的把你的故事都告诉了我,所以今天你问了,我也不会有所隐瞒。”
我忽然觉得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干了档撵鸭子上架的事儿。
和杨叔各自喝了一口酒,刚想听她讲故事,大街上却传来了叫骂声!
东北人有一点,就是特别好信儿!别说大街上,就是在小区里有人吵架,你只管抬头瞅一眼,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趴窗户看热闹的。
我们三个在窗户跟前儿排成一排,杨叔还特意擦了擦玻璃上的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