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记性真好,是我。”我笑着跟他打了招呼。
陈志国将锄头放下来立在身前:“还真是你啊!我瞅着好像有点眼熟,要不是你停下了,我还真不敢认!”
“哈哈哈,那有啥不敢认的呢!”我对着他说道:“你这是去地里干活去了啊?”
“嗯,去地里除除草,这就准备回家吃饭呢。”陈志国看了一眼杨文华,“这小老弟咋了?怎么看着有点儿……”
“没啥,他就是最近倒霉。”
一提到倒霉,我就想到了陈志国媳妇,也就是那个失手把自己婆婆打死的冯大花,她被老太太丁秀梅临终的那一口殃气给扑了,也不知道现在啥样。
“唉~”陈志国叹了口气,“这都是咋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倒霉,我媳妇也是,去年秋收的时候在地里干活没站稳,摔倒的时候让苞米根儿把大腿给扎了。”
我们这边基本上家里有大片土地的都会种苞米,秋收的时候先劈苞米,然后再割苞米杆子,至于苞米的根茎就留在地里,等到第二年开春儿翻地的时候再一起收拾。
由于割苞米杆子是用镰刀在靠近根茎的位置斜着割的,所以就会留在地面的部分就会特别尖,一不小心扎到哪儿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奉劝大家要是冬天来东北玩儿的时候,千万别往田野地里头跑。
“打那暂之后,她一整不是这难受就是那儿难受。”陈志国接着说道:“头年的时候感冒了,就打个喷嚏,完了就一直吵吵肋巴扇儿疼,去医院一查,肋骨折了一根儿,你说倒不倒灶儿?”
我还没回答,杨文华就‘哈哈哈哈哈’的笑出了声,臊的杨叔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替他跟陈志国道着歉。
如果说大腿扎伤了是意外,那这打喷嚏把肋骨打折了也有点太那啥了,虽说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由于骨质疏松,确实会一不小心就骨折,但那个冯大花还没到七老八十那地步呢!你要说她现在的情况跟殃气没关系,我是不信的。
“陈大哥,不是我多嘴啊!你媳妇这种情况,多半儿和你家老太太临终那一口气儿有关系。”我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他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但…但我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