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荀友若,什么时候学会了吴用那一招?让你献策,怎能从人子女入手?
荀谌见韩馥的表情,先是一愣,这鄙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咳咳,友若,我们不是土匪,怎能行如此小人行径?况且,我们是请卢中郎出山,以其子要挟,算是什么事儿,倘若传出去,我冀州与董卓何异?不行,我不同意!”
荀谌听了韩馥所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难怪,刚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主公误会谌之言了,我意以父子之情劝说卢中郎。如此如此……”
韩馥眼前一亮,紧握荀谌双手,“友若不愧为吾之子房,便依友若之言!”
呵,男人!刚才鄙夷自己的是谁?荀谌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双手,在衣袖上抹了抹。
……
又半旬行程,韩馥一行终于抵达军都山。但见层峦叠嶂,奇险天开,成片的山林,郁郁葱葱,青翠欲滴,好一处幽静之地。
“二位,我父亲便在此山隐居,能否说动其出山,便看二位本事了。”
几日前,韩馥、荀谌登门,卢毓虽然年少,但颍川荀氏之名又如何不知?待得知韩馥、荀谌的来意之后,卢毓也陷入了沉默。
卢毓知道,卢植之所以隐居军都山,不过是对这世道已经彻底死心了而已。
而且自从洛阳回来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身为人子,卢毓怎能心如止水。华佗、张机之名,卢毓也早有耳闻,如若真的能够让卢植前往冀州,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尤其是荀谌那句“无父何怙,无母何恃?”直接触动了卢毓的软肋。
母亲已经不在了,若父亲再离开,徒留自己一个人在世,又有何意义?
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卢毓还是决定引韩馥、荀谌前往卢植的隐居之地。
至于能否说动卢植,便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