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承协家露台和后院有一块磨砂玻璃门,十岁的金承协跪在那里,眼看着最后一丝光线逝去,当他仰望天空,只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
所有中产家庭都有类似的模板,父亲忙于工作,完全不参与小孩的教育,相对的,家里母亲会管理孩子的一切,给家里的一切定下规矩,金承协每周末要上两节钢琴课,上钢琴课唯一的用处供家长向外人展示。
母亲可以临时定下任何规矩,犯错就会被打,所以被打骂是寻常的事,母亲今天将他推倒打了一顿,金承协头磕到地板,他很想说自己被弄疼了,因为委屈而哭了出来,但母亲只是说:“别演戏给我看!”
母亲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世界重新安静了。
金承协开始想象自己不在家里,在世界上的任意地方,渐渐不那么痛的时候他翻身,看窗外的雪花,这场大雪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
“我在家里也要挨打,在学校也会被年长的男生欺负,”金承协说,“被打惯了,我只敢在家里哭。”
夏星狼摸摸他脑袋。
“伦敦的冬天很阴沉,没有阳光,”金承协给他讲,“夏天还好,我们每年全家会去郊区看德比,不是足球,是赛马比赛,他们一直说纯血马多漂亮。”
“我那时还在伦敦读小学,”金承协很迷茫,“中学回的国内,东皓家庭和我差不多,但他妈妈很温柔很耐心,我们上同一个钢琴老师的课,每次老师都先让我弹,然后再是东皓,之前和你讲过这件事,每次上课家长都在旁边围观。”
夏星狼记得是去年四月份,他们两个单独被困在山上。
“要是我弹错,我妈就会跟着老师一起骂我,”金承协说,“我弹琴永远也得不到正反馈,这后面换过很多老师,后面有个老师说他是贝多芬的第七代弟子,就是贝多芬的学生的学生,一直传下来,反正说是七代,感觉唬人的,但他教得很好。”
夏星狼耐心地听承协讲自己的事,从来不插话,也许金承协自己觉得没意思,便转移话题:“其实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