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谷红矾用过膳自顾自起身朝外走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殿下昨日才伤了元气,可否先歇息几日?”
谷红矾脚步微顿,却并未回首,接着跨出门槛,径直朝着隔壁的牵思园而去。
溪客知道,公主变成这样之后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是苦了他,仍旧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门外,半步不敢离开,生怕公主再一个不注意将自己给折腾倒昏死过去,还是需要他这个驸马出手相助。
好在公主从今往后,再没有往那房间外设置结界,只是简单的布下一个阵法,只要是有人进入这阵法,谷红矾就会有所察觉。
不过好在公主府里的仙侍们都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关于公主难以捉摸的性子,也就没人敢进入这其中,甚至就连靠近都没这个胆量,自然这房间里也就只有谷红矾一人。
当夜,谷红矾用过晚膳之后慵懒的靠在宽榻上,怀里抱着刚刚吃饱的玄猫,身边矮桌上还放着装有几块生肉的白玉盘,而公主则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暗器。
“水牢里还没消息吗?”
公主轻声开口,杜若战战兢兢回应:“回殿下,水牢中的仙兵说侍君晕过去几次,不过都被他们救回来,只不过还是不肯开口。”
公主唇角扬起一抹不屑:“还当真是个嘴硬的,告诉他们,只要留他一命,不论什么方式,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即可!”
杜若应声,只是这心中惶恐更甚。
每每公主变成这样,她都胆战心惊,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便会永远告别这世间。
次日一早,谷红矾照常在院子里练武,手中这降云杵是昨日夜里才找到的,从没接触过这类兵器的谷红矾对此很感兴趣。
她练的入迷,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是她的哥哥。
她一个反手,朝着那人脖颈便刺了过去,就在六皇子谷文元反应过来的瞬间,降云杵尖已经距离他喉间仅一寸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