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戚廷元从身后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放我走,那你呢?”
“官家下旨放你的,让你在家思过。”戚廷元又拿出诏书,“不就不给你读了,我怕我忍不了多久就会打你!”戚廷元闪了闪身,示意厉覃岚出去。
“你又是谁?”
戚廷元并不行礼,“我是戚廷元。”
叶栖接了厉覃岚,直接回了将军府,又翻墙进了荔园。他找到桑羽,桑羽带他在荔逴院子的书房里看荔逴留给他的东西。
“都在这儿了,谁也没动,因为每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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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逴大概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把所有的铺子、土地、现银都分了分,如果你有良心,就不要再害荔逴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顶罪!”
“没想到?你次次翻墙进来,你有没有想过荔逴喜欢你?你有没有想到你报了仇,被定罪以后她怎么办?”
“对不起!”
“但我还要谢谢你!”桑羽跪在地上磕了3个头,“听说我的父母也是被纪王妃害死的,谢谢你帮我报仇!”
“你父母的事,你记得多少?荔逴告诉你多少?”
五日后,荔逴被捕,此案由大理寺卿亲自审理。
荔逴盼着痛痛快快来个处刑,可天不遂人愿,大理寺卿不但第一次审案就用了刑,瑶禾长公主也跟着太子殿下悄悄出宫给荔逴好一顿大刑伺候。
晚上回到牢房时,已经喊的力气全无,手指甲都被拔了,皮鞭、铁链的抽痕都是瑶禾亲自留下的,白色的里衣上,已经血迹斑斑。肚子太饿,一直咕咕地叫。好在被安排在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没有老鼠、臭虫,总算可以坐着歇一会。
荔逴坐在角落里,身体因为没有力气堆在一起。夜里,牢房里分外的冷。荔逴望了望窗外,月亮好像一张大饼,别人 咬了一口,她看着笑着,好像现在是很享受的样子。
“荔逴,荔逴!”廷元蹲在牢房门前递进来一只烧鸡和两块软糕。
荔逴看见有吃的,喜笑颜开,忍着痛挤出一个笑容。慢慢爬到门口,接过吃食,“还是廷元哥哥最好了,永远怕我饿肚子。”荔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因为干涩难咽,被呛着了,廷元马上递过来一杯热茶。
荔逴胃里不舒服,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吃。
“慢慢吃。”廷元帮荔逴拍了拍背,看见荔逴背上又渗血出来,立刻停手了。
“何必遭这份罪?”
“廷元哥哥,你瞧好吧,大戏马上上演了!今日我受的苦,他们得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那我们呢?你就不怕我们伤心吗?”
“我们忍一忍,等我亲手报了仇,那时才能真的畅快。”
“我不能留太久,会引人生疑,明天我再送吃的给你。”
廷元走后,荔逴懒得挪动,就靠着牢门柱子上休息。没隔一会儿,纪封彦来了。
“你帮我报仇,就用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记得准备好漕运生意的文契,交给秦放,你要是不知道是谁,就问荔园的桑羽。”
“你倒是把他们保护的好,怎么就躲我玉楼坊的园子里呢?”
“纪王府灭门,谁会想到是跟纪王有关呢?我住几日,也没喝你的酒,也没吃你的米,还有东西送你,你太划算了!”
“你真的是迷惑了厉覃岚?”
“是啊,他现在……迷我迷的厉害。”
“我看也是,他在将军府里闷了几天,传言要练兵救你呢。”
荔逴大笑几声,肚子里外都痛,“他不会,他没你那么傻!你记得吧,我们现在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你可千万别来救我,不然我要笑话你一辈子了!”
“给你笑,痛死你算了!”封彦顿了顿,“如果有一辈子,让你笑一笑也无妨。”
荔逴坐着不吭声。
“怎么不说瑶禾那个疯子折磨你的事?”
“她折磨我是因为她喜欢厉覃岚,关你什么事?”
“她找我大闹了一次,她想跟我联合把你和厉覃岚拆散,让厉覃岚去做驸马,让我与你一个逃犯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