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歆作:“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比翼。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
他人纵有千般好,不及发妻情一世。
莫等欢场催白发,贻笑大方悔已迟。”
荔逴看看姚陆明,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比褚歆的霓裳还要多彩,忍不住笑了。
姚陆明看到荔逴笑着看他,不知其中另有涵义,反而添了些许勇气。
荔逴作:“春风或携信,
花开定有期。
粗粝且为甘,
纷华岂能染。”
这次荔逴故意将字写少了,料定褚歆会准备七言,特地只写五言。褚歆看荔逴这一首,认识的字还远不及一半,仅识的6个。
投票也是没有悬念。放在外面的学子诗会里,荔逴不敢说能比过褚歆精心准备的这篇,但这里是教坊,会来的大官人们只希望家里夫人贤惠、等待、隐忍、容人、俭朴,说不好家里妾室有没有十几位,总归对贤妻的期待可比一般人要高些。最怕的可不就是褚歆这种会来抓人、鄙陋得让人没有面子的夫人嘛!
“如今褚大娘子输给我们这些坊人,可还要比第三回啊?”洛葵在二楼笑得明媚。她以前讨厌自己,因为身为下贱,以前学的礼义廉耻,在教坊里都是残害自己的帮凶。如今她讨厌那些假道学和动不动找上门来欺凌人的夫人们,不管好自家丈夫,专找她们撒气。荔逴算是盟友,她洁身自好,有学有才,看不起男人们,看人没有三六九等的不同,只有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如今荔逴赢了,洛葵自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一百两金,荔逴多谢褚大娘子赏!金子沉,我找人跟着褚大娘子去取。”荔逴行礼,没有讥讽的语气,就像说着什么平常事。
“你等着,今天你让我丢尽颜面,我定让姑母收拾你这个下贱胚子!”褚歆还想强撑正头娘子的气派,眼泪却很不正气的啪嗒啪嗒往下流。
“既然是堂姐妹,就别一屋子都下贱了,身契,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