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宁城门不远处的宫道,沈滢一脸疑惑。
“傅恒大人要来?”
永琮看着这些日子接收到的消息,毫不意外地解释道:“阿娘,咱们行迹虽隐秘,但我因贪腐案来江宁的事瞒不过官场的老油子,他们心知肚明,这件事跟我脱不开关系,便让舅舅也牵涉其中。”
沈滢微微皱眉,看来这又是一招连环计,先用贪腐案引永琮入局察觉矿山一事,后又搅动官场,另那些得了矿山好处的官员趁机构陷永琮及富察家,动摇国本。
她不经意间触及胸口的物件儿,看向永琮,“你不怕?”
“福祸相依,胆怯并不能解决问题。阿娘,我曾经怕过,但现在不会怕了。因为无论如何,都有人站在我身边,比如阿娘……”
“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成了路。”沈滢握紧他的小手,语气坚定,“不论面前有没有路,咱们都会踏出一条路来!”
江宁府外紧内松,如今成了个空架子。他们很容易便再次进城,与矿山有关的官员商户着急撇清关系,售卖的房产很便宜。他们买了一处郊外民居,远离闹区。
正如预料那般,傅恒奉命彻查不太顺利,官员们相互扯皮,不是推至白莲教,便将家产摆在明处自证清白。甚至有人上奏弹劾傅恒严刑逼供,恐有夹带私怨之嫌。
没过几日,另一则消息在朝廷炸开!
当年轰轰烈烈的邪教行刺案中的自制弓弩竟与傅恒有关,工部有官员检举傅恒曾与其暗中勾结,说是用于府兵防卫。如今看来,傅恒当年便包藏祸心,密谋暗害皇子。
事情愈演愈烈,已经开始往储位之争上发展。
皇上大怒,召傅恒回京受审,江宁矿山案交于旁人主理。
南巡迫在眉睫,几位阿哥已回京述职,只有七阿哥负责的事务一直出现问题,皇上命人传召,令七阿哥即刻回京。可七阿哥当场为傅恒求情,皇上震怒,令其在江宁督办矿山案,什么时候查清再回来!
这道旨意简直就是明晃晃地流放,他才十岁出头,如何查的清这牵扯甚广的大案?
皇上甚至不在意这个儿子会被人陷害,会就此颓废!
期间有人为其求情,但均被忤逆圣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