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重逢时,你还是一副巴不得我即刻便去死的模样。”
上官庭捏捏言璟的耳垂,沉沉地说:“没想让你死,一直都是舍不得你死。”
言璟睁开眼睛,十分认真地说:“明日进宫,向你父皇低个头。”
他撑起身子,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上官庭替言璟轻顺着后背:“我再想想。”
言璟重新坐直腰背,他捧住上官庭的脸:“必须去。”
“待你认错后,等再过两日,他会将兵权重新还给你。”言璟语气笃定,好似已经提前瞧过了盖好红印的圣旨,“只要你身上还流着皇室的血,明哲便保不了你的身,唯有实实在在握在手里,叫人心生忌惮的兵权,它才是能真正保命的东西。”
“帝王的心思,稍稍动一动,便是要命的。”
年关将至,羽国皇宫内却没有半分喜气。
上官驷病了,病得很重。
在上官驷的宫殿门外,站着一排昏昏欲睡的太医时刻候着,就连上官驷的床榻边,也日日有着妃嫔侍疾。
刘公公看了一眼坐在龙榻上,为上官驷捏肩捶背的美人,小声提醒道:“陛下,清妃娘娘来了。”
上官驷拉起美人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不见,让她回去吧。”
美人软下腰,倒进上官驷的怀中。
“陛下~”她大胆地扯开上官驷的腰带,“臣妾自打进宫,便对清妃娘娘常有耳闻,听那些姐姐们说,从前的清妃娘娘将陛下的心抓得死死的。”
说着,美人的手摸上上官驷的心口:“就是不知道,如今的陛下,心里头装着哪位佳人?”
“自然是眼前之人。”上官驷按住美人的手,低头咬住美人的衣领,微微用劲,衣领顺着白嫩的肩膀滑下,“还真是珍珠。”
虞珍珠欲拒还迎地推了推上官驷的头:“陛下惯会取笑臣妾。”
宫殿外,宋织玉站在寒风中,听着殿内传出的笑声。
她仰起头,看着夜幕。
馨兰在其身后,小小声地劝道:“娘娘,我们回宫吧。”
宋织玉放下手里的食盒,跪地大喊:“陛下,织玉求见陛下。”
馨兰赶忙跟着跪下,可宋织玉却对她说:“馨兰,你先回去。”
“夜里又黑又冷,奴婢不回去,奴婢不能让娘娘一个人。”
馨兰的语气与态度,强硬且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