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吃下两颗药丸,说道:“无事。”
右右俯身在左左耳边,悄声说:“殿下敷了珍珠粉。”
左左似懂非懂地点头,嘟囔道:“殿下的癖好,真是愈发奇怪了。”
言璟白了她们一眼:“孤还在呢,你们两个要议论,能不能躲起来说?”
“是,殿下。”左左与右右齐声回道。
言璟换回正常衣物,落座。
“殿下,你被抓后,南熠立即带兵撤回了北疆,不出所料,当日他便飞鸽传信回了虔川。”从飞鸽身上截下的信条,被左左递交给了言璟。
粗略看完,言璟从容道:“他倒是会给孤安罪名。”
“太子行居奢靡,开战前昔,肆意调动军中将士供其差遣,以公谋私,无故擅罚领将,羽军突袭来犯,我等未能及时防备,无力抵御,两军交战,太子懦弱无能,弃城丢兵,自愿苟屈于羽国皇子上官庭膝下,羽国手握皇储,为保殿下性命,臣不得不退兵回城。”
“故此启奏陛下,听候发落。”
右右插嘴道:“奴临行前听说,慕厌将军在听闻南熠弃殿下逃跑后,两人当着军营众多士兵的面,打了一架,南熠输了,输得可惨,眼睛都被揍青了一只。”
打得好,可惜她不会武功,不然她也想给南熠眼睛揍青。
“有人来了。”左左闪身躲藏,右右呆呆地跟着姐姐,一块躲了起来。
左左用口型问道:你躲什么?
右右用口型回道:之前你不是说,遇到危险的时候,要跟着你吗?
左左无语,躲躲躲,一起躲吧。
言璟撑桌扶额,暗骂:有难给主当。
“皇子殿下这是深夜送关怀?”见来者是上官庭,言璟下意识孔雀开屏。
暗处,左左将下巴搁至右右肩头,轻声问:“殿下真看上他啦?”
右右疯狂点头,这还不明显?多明显啊!殿下他就差没在头上插花示好了。
上官庭扫视四周,问:“殿下帐内,可还留有歹人?”
言璟挡住上官庭的视线,羞涩道:“孤的营帐没有歹人,只有皇子殿下,与孤。”
“是吗?”
上官庭绕开言璟,眼看就要走到左左右右的藏身处时,言璟连忙跟上,两步化作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再次挡在上官庭面前,以此迫使他止步。
“皇子殿下不相信孤?”言璟低眉垂眼,长睫颤动。
“是。”上官庭实话实说,双脚貌似悄悄往后移了一寸。
茶香四溢,言璟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凝视着上官庭:“孤在言国,乃至七国,都是出了名的实诚,孤的太傅,从小便夸孤是他教过的学生中,最最乖巧的一位。”
抹去不存在的泪,言璟痛心道:“今日,孤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误会。”
左左与右右对视,共同默念:今日头一回。
上官庭无情揭穿:“你眼角是干的。”
“那是因为孤喝水喝少了,哭不出来。”言璟接话,圆话。
他微微侧身:“孤记起来了,导致孤哭不来的罪魁祸首,是你,你手下的人不给孤喝水便罢了,你还动手打孤,强行给孤灌脏水,你们都欺负孤是言国人,都看不上孤,你知不知道,在言国……”
“哎,别走啊!”
“皇子殿下,你别走啊!孤话没讲完呢!”
“还会再来嘛殿下!”
“要常来哦,孤等你。”
上官庭头也不回地迈步出帐,言璟背手,得瑟道:“也不行嘛,这就受不了了。”
左左右右走出,鼓掌:“殿下威武。”
“低调,低调,孤也就用了一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