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自认为,虽然自己的身材不似那些习舞之人纤细柔软,但好歹他的脸是顶尖的,不看身材,看脸也该有点歹念吧。
要么是上官庭不行。
要么……还是上官庭不行,反正他很行。
“你先给他看看吧。”言璟指了指上官庭,提议道。
祁平问:“殿下,你也伤着了?”
上官庭摇头:“没有。”
他对言璟说教道:“莫要病忌讳医。”
言璟顶嘴:“你才病忌讳医呢,你先让人看好你自己的病吧。”
“莫要,病忌讳医。”
上官庭顿了顿,一本正经地问祁平:“你能看脑子吗?”
“你说孤脑子有病?”言璟幽幽地问道。
最终,上官庭被言璟赶了出去。
衣裳褪至腰间,左手手臂处的伤没什么大碍,但是胸前的爪伤已经开始向外渗水。
祁平用帕子,轻轻地点在伤口:“上官庭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那脑子永远记不住事,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这伤口再深些,便要伤及心肺了,若心肺受损,你又得落下点病根。”
“言国皇室就是这般养育皇储的?”
“一国太子,身子孱弱不说,还这样瘦,薄得跟张纸似的,他们都不给你饭吃的嘛。”
祁平絮絮叨叨的模样,像极了家中长辈,在看见小辈清瘦后的反应。
正是这熟悉的口吻,勾起了言璟深埋在心里的朦胧。面对念叨,他未觉不耐,反而期望祁平继续说下去,多说些,再说些。
眼眶模糊间,言璟在眼前这人身上,竟看到了母后的影子。
“你母亲要是看到了,该多心疼。”祁平低头,边给伤口吹气,边轻手撒着药粉,“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言璟平静且缓慢地说道:“孤的母后,已薨逝。”
“十三年。”
闻言,祁平上药的手忽然停下不动,他说:“已……已薨逝……十三年。”
随后,他呢喃细语道:“对呀,我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小池了。”
良久,祁平恢复清醒:“抱歉。”
言璟问:“你认识孤的母后?”
祁平笑笑,否认道:“不认识,只是从前在言国时,听说过她。”
“她是位,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