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关于最近上官庭的种种行为,以及雪地与山洞的那两声‘小景’,言璟明白,上官庭已经认出了他,认出了那个偷偷逃跑的胆小鬼。
可言璟并不希望上官庭知道,知道他是小景,知道他言璟这个看似金枝玉叶的太子,曾经也是个狼狈不堪的乞儿。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没人会希望自己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小景和你,本就是同一个人。”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很好地掩盖了言璟此时的表情与神色:“不是,上官庭,这不一样。”
“如果小景不是言璟,你还会对言璟这个敌国太子如此嘛,不会,你不会,所以,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是一个人。”
“言璟不要你对小景的情意,用在他身上。”
“他要你,用不同于小景的情,对他。”
作为本人,言璟可能要比上官庭还更清楚,他对小景的情,是什么。
是亲情,是同情,是怜悯。
但他言璟不要上官庭的怜悯,他要上官庭对他垂怜,他要上官庭爱他。
要上官庭像他一样,愿意剔骨雕花,只为博尔一笑。
让上官庭心甘情愿地爱上一个人,太难了。
放放水吧,上官庭。
放放水吧。
我快要,干死了。
一点就行,一点就行的,上官庭。
丑时,上官庭久久未能入眠。
他在想,言璟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言璟和小景,是同一个人,那他便像以前一样待他。
可言璟却说,不要他像以前一样待他。
上官庭不懂,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