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又没说全给你。”
言璟看着上官庭将整块桂花糕吃进嘴,他急切地问:“怎么样?”
“还行,给她吃吧。”上官庭努力咽下又干又齁的桂花糕,稍显艰难地开口。
言璟尝完桂花糕,也觉得甜得厉害,他还以为上官庭喜欢吃甜的呢,只因上次南疆回军营时,他也买了许多齁甜的糕点。
外面,尚千唤道:“殿下,该走了。”
“这就来。”
上官庭下车后,为了保护桂花糕,右右从衣摆处扯下一截布条,烧鸡腿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尚千看着疯狂喝水的上官庭,问道:“殿下,你这是?”
终于压下甜味,上官庭摆摆手:“无事。”
“殿下,可有瞧见我那平安符?昨夜摘下收起,今早便寻不到了。”回想起昨天半夜前来抱被子的上官庭,尚千随口一问。
上官庭将水壶丢给尚千,回道:“不知。”
“奇怪了。”尚千嘀咕道,他找遍了营帐,连平安符的影子都未曾见到。
倒不是他那平安符有多么珍贵,它里边装着桂花,是尚万特意给他缝的。当时,尚万缝了两个,一个给尚千,一个本想着给上官庭,但上官庭没要,他嫌挂在身上累赘。
负责看管粮食的士兵,怀里抱着瓷罐,走到尚千身旁禀告道:“尚侍卫,这糖莫名少了半罐。”
尚千没太在意,他现在满心满意都是那个消失的平安符:“许是哪个士兵嘴馋,偷吃了吧。”
某处山头,一白衣少年抱剑站在悬崖边。
“哥,他们会走这吗?”
草丛里钻出一黑衣少年,他摘下头上的落叶,撩了撩鬓发:“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咱回去又得挨骂。”
白衣少年训道:“少乌鸦嘴,闲得无事,便继续去睡觉。”
“说两句就急眼,若不是我替你担了十棍,你现在还下不了地呢。”黑衣少年没好气地撞了一下白衣少年,“唉,要不我俩逃吧,做了这么些年的亡命之徒,我也真的够了。”
“你说说,我们天天东奔西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人倒好,稍不合他心意,就对我们棍棒伺候……”
白衣少年截断他的话:“这些话要传到他耳中,你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
“你不说谁知道。”黑衣少年抻了抻腰,“世上,我就信你。”
“跟不跟我逃?”黑衣少年再次问道。
白衣少年摇头,说:“能逃去哪。”
“逃不掉的,我认命了。”
黑衣少年嗤笑一声,嘲讽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