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皇子府回十三皇子府后,言璟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窗外昼夜更替,言璟的房门迟迟没有打开。
右右站在外面敲了敲门:“殿下,吃饭了。”
这夜,言璟的房门没有被敲开。
在不远处,沈图竹的房间彻夜灯火通明。
贺兰翾边给沈图竹扎针边碎嘴骂道:“你说我费力费神,一次次救你出鬼门关,你倒好,一天到晚净想着怎么去毁我那活死人肉白骨的绝世名声。”
沈图竹张嘴,想要说话,却反吐出一口血。
“祖宗,你快把嘴闭上吧。”贺兰翾颇为无奈地说道。
苏京墨则拿着药臼在旁边桌上捣药,‘咚咚咚’的。
贺兰翾扭头催促道:“药捣好了没?”
苏京墨加快手中速度:“快了快了,别催。”
“你行不行,不行让我来。”贺兰翾看着干着急,说要自己上手,但又不起身。
苏京墨呵道:“闭嘴。”
沈图竹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艰难地说道:“救不了……就别救了吧……”
“闭嘴!”
这次的‘闭嘴’,是贺兰翾说的。
贺兰翾往沈图竹嘴里塞了片老参,心底翻涌着不可言喻的情绪:“谁说救不了,这不还能说话嘛,能好好说话,就能救。”
“从前为了活命,不惜背叛殿下,月月受着剜心之苦,如今为何又不想活了?”
常以玩世不恭的样子面对他人,贺兰翾难得的正经,叫人有些不太适应,就连苏京墨也觉得稀奇,他边看着贺兰翾说教沈图竹,边分神捣药。
贺兰翾为沈图竹擦拭汗水:“死是最容易的事情,活着才难。”
“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贺兰翾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金算盘,“我的出诊费用可是很贵的,你得活到把我的钱结清了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