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郝飞从震惊中回过神，看向顾瑶的目光茫然又疑惑。

顾瑶也不催促，一遍一遍摩挲着手中的传信玉牌，静静地等着郝飞的回答。

郝飞大脑飞速运转也想不明白顾瑶到底想干什么，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察觉到郝飞身上那很快便失而复得的警惕，顾瑶轻叹一声，再次开口时声音轻缓又坚定:“郝飞，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做些什么的。”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郝飞面色愕然，有一瞬间心脏仿佛遭到重击，难以言喻的感觉沁满整个胸腔，喉咙哽咽得发疼，陌生的感觉让他鼻腔酸涩、眼眶湿润，千言万语在嘴边滑过，他却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女子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他耳边，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他撑到今天、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意义的。

叶听寒侧目垂眸静静地看着顾瑶，凤眸中的情绪复杂。

他一直以为天真、浪漫、单纯那些是她的伪装，在与一些人交流时她总是游刃有余、不厌其烦地伪装好自己，以宗门弟子榜样的形象，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虚与委蛇，尽心尽力维护宗门的利益。

真正的她，耐心没那么好，偶尔也会睚眦必报，更懒得和人浪费口舌，也不会去遵循大宗门那些条条框框，她好像有一份自己的‘门规’。

是非对错，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

她努力学着在暗中经营自己的势力，学着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