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然手上微微向上用力，将谢焱从地上扶起：“起来吧，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谢焱双眼微瞪，心中愧疚难言：“少主……”

秦潇然收回手，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顾瑶紧跟其后。

谢焱咬牙，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剑，迅速跟上。

……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魔域的夜晚更加腥红，但喧嚣声也在杀戮中逐渐停息。

红月隐去，雾蒙蒙的光亮将魔域逐渐照亮。

晨光中，顾瑶将逐渊收回后，轻甩着手，握着剑的虎口都有些麻木。

杀灭邪修并没让她心中有所安宁，相比之下邪修的数量更让她心惊。

秦潇然走到顾瑶身边，“阿瑶，这次多亏了有你和大师兄在。”

“师姐。”顾瑶转身面对秦潇然，眼底有片刻恍惚。

修炼至今，她从未杀过这么多的人。

顾瑶没有察觉，但秦潇然却发现了，顾瑶的手微微颤抖着。

秦潇然神色微怔，牵过顾瑶的手握在手中。

“我们回去吧。”

“…好。”

*

王宫中，魔王白峥还在昏迷之中，但伤势已经稳定下来。

顾瑶站在殿外透气，抬头朝头顶逐渐明亮的天空看去，轻轻呼出心中那一口郁结之气。

应该是赢了吧。

却依旧让人感到沉重。

*

千云谷

传信玉牌另一头久久没有声音，肖祁眉心渐拢：“封泽，说话。”

“肖祁，一定要…照顾好她。”

封泽攥着传信玉牌的手不停发抖，说完这句话，手中的传信玉牌便被他捏得粉碎，化为齑粉从指缝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