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郎也是真的心善,收大外甥为徒就算了,还帮着铁柱家……铁柱也是个可怜人。”
正因为铁柱的事听得让人动容,他们平日里帮忙,也只是顺道添点柴,揪把菜。像郭大郎这种,白日里看着秋兰,还天天给口饭吃的,她们即便闲聊,也不会说多过分的话。
聊着聊着,又聊起隔壁老光棍来。
“就是前几日,听说脑袋瓜被开瓢,流了不少血,掏光家底儿去看病。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
估摸着又做那偷鸡摸狗的事,被报复了。”
“也不一定。那人我也认识,老是跑来搭话落单的老姐妹。”
“啥?他这是急疯了吧?我们都多大年纪了?还大他一个辈分!”
“我看到铁柱把他给打了一顿,你们说铁柱干啥打他?”
无人应声。
……
即便村里对秋兰的事有啥看法,也有点其他关联,随着越来越多的野菜冒头,村民又开始忙碌起来。
野菜长得快,掐了嫩叶的,过几日又冒出新的,村里孩子们掐不过来,村里妇孺齐齐上阵。
男人干嘛?当然是伐木,为柴房多累柴。
山林偏深点的地方还有一片竹林,农闲下来,还有去挖竹笋的,不管是竹笋还是笋衣,晒干了保存,想吃的时候一起肉炖,保管吸满汤汁,鲜得很。不存着吃的,也拿去码头卖。
运气好点,还能遇到几只竹鼠。
竹鼠干净,处理好了,也算给家里一顿荤腥。也有那只顾自己的,当场就在山上处理了,烤着吃。
这几个月山上资源多,正是填补地窖的时候,挨家挨户抢着山上的资源,忙得紧。
曼儿就带着大姐姐和一伙小跟班,去打小鸟,掏鸟窝,抓竹鼠,下河捞小鱼虾吃,玩得不亦乐乎,也算报答了当初小伙伴们的信守承诺。
殊不知,玩得太过,曼儿每天跟只小泥猴似的,让秋兰婶子洗浣都得赶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