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曹东家不乐意?”
“乐意,怎么不乐意。”曹东家干笑。
郭盛安起身,拍了下他肩头,“看开点兄弟,我这酒可是好酒。若不是家中走不开,买艘货船要一笔偌大的开支,哪用得着你去赚这笔?我自己就上了。
你也喝过我酿制的酒了,应当知道这笔买卖不亏,会给你带来大利益。”
这倒是。
若不是料定这酒能在西域匈奴那边大卖,他何至于妥协?
从来就没有他曹某人被占便宜的一天!
至于郭盛安那番放大话自己去赚这笔钱……
他嗤笑,敢跑水路的,得有胆识,还得观天色,以及雄厚的资本。真当医术不错就能上天了?
天真。
小主,
曹东家定了一千斤白酒,给了定金十两银子的定金。
他跑一趟肯定不止带白酒,还要带其他换取的东西,以及海上必备物,回来时还得在货船上腾出一些位置来。
一千斤白酒是试水,看看能在那边抬多高的价,二次好决定运多少。
郭盛安送走曹东家后,摩挲着下颚回到书房。
月娘让秋兰婶子收拾走碗筷,才道:“下次还是让这些人付全额吧,我听说村长家就遭了。”
“村长家?什么遭了?”
“被坑了。突然一个文弱书生向村长家要豆腐,要的数量还不少,给了定金,但第二日迟迟不来赴约。
你也知道豆腐在水里只能放三日,三日后,那人还是没来,村长只得将豆腐贱卖,亏损了不少钱。”
郭盛安摆了摆手,“我们卖酒的不一样,酒经放,三年五载都不成问题,况且时间越久越升值……升值的意思是卖价提高。
他已经给了定金,若是反悔只有拿回定金这条路子,等到我的酒坏掉再贱卖?白日做梦还差不多。况且能拿回定金?他敢反悔,我敢私吞定金,告上县衙,理也在我这里。”
定金本就是双方契约的达成,甲方违约,默认定金归入乙方口袋。
“忘了酒经放……咱们做的腌菜腌蛋的生意也是经放的东西。”月娘灵光一闪,道。
郭盛安浅笑:“之所以起这两门生意,就是以防有人耍手段,不过村长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骗子逮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