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那不是做宫里头娘娘的料吗？”

“可别提这种话。她家小弟不是上了秋夫子的私塾吗？那些个孩子回来都说她家小弟是神童，以后走科举路子，谋个一官半职的，他上头的姐姐们可不得坐正头娘子？当官夫人？”

……

相如县和乡下的日子对比，空气一样清晰，天空也是一样的天空，唯一不同的是脚下的路。

相如县主干道都是石子路铺成，即便下雨也有人打着油纸伞出门。

雪儿出来时带了油纸伞，回去路上果真下起淅淅沥沥小雨，与秋兰婶子共撑一把，躲到就近的凉亭下避雨。

凉亭下不仅有路人还有一两个商贩在小声嘀咕。

“我就说今早起来天灰蒙蒙的，肯定要下雨。”

“也赚到了不是？这种天，出来的商贩少，价提一提，往来的人见没别的去处，只得咬咬牙就买了。”

“这倒也是，不亏，淋这点雨算啥？”

“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再煮点姜汤喝，一天就熬过去了，只要明日不头疼脑热的，今天出来一趟不亏。”

雪儿听着挺有意思的。

商贩为了多赚一笔，明知下雨天也要出门，今日扛过去明日不染风寒便不亏，好似每个人都有心中的计算，有自己的生活小技巧。

雨越下越大，颇有不洗刷干净街道誓不罢休的既视感。

就连眼前的景色都染上一层薄薄的白雾般，看不清虚实。

哒哒哒。

一阵马车声传来，接着便是大姐的声音：“二妹？快上马车。”

近了，才发现前室坐着穿蓑衣的铁柱叔，爹和大姐都在马车内坐着。

雪儿在秋兰婶子的撑伞和搀扶下，上了马车。

黏糊糊，湿哒哒的，很是不适。

眼前递上来一块干净的布，雪儿顺着视线望去，便是大姐那张温和的笑容，“擦擦，当心感冒了。”

雪儿边擦边听大姐道：“这县里与村子的天空竟是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