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签约就意味着要受到合同的约束，虽然白梨给出的条件听起来还算自由，但合同终究是合同。

一旦签了，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恐怕就一去不复返了。

白梨看着嘉莱变幻不定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没那么容易搞定。

嘉莱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但他表示暂时并不会签约。

不过他确实非常喜欢这首歌，如果白梨觉得他适合演唱，他非常乐意购买这首歌的演唱权。

好吧。

尊重他人命运。

白梨释然，嘉莱果然是一阵自由的风。

其实，白梨也就是试探看看，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要是嘉莱今天毫不犹豫地答应签约，那反倒奇怪了，那就不是“奖金猎人”会有的风格了。

通常情况下，当歌手作为邀约对象参与原创歌曲录制时，歌手需要签署才艺让渡协议，明确演唱成果归版权方所有，此后这首歌产生的所有商业效益都与歌手无关。

就像这首歌，版权牢牢掌握在白梨手中，嘉莱要是想演唱，必须购买演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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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暗示道：“这首歌的演唱权可不便宜哦。”

嘉莱同学却毫不犹豫，眼睛一亮：“没问题，我的500万奖金你随便扣。”

“行。” 白梨爽快地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休息一天，等签完合同，找我约时间把剩下的部分录完。”

待嘉莱告辞离开后，山鬼沉默了片刻，微微皱着眉头，思索再三，才缓缓开口：“其实，你问他问得太快了。”

面对白梨的疑问，山鬼认真分析道：“嘉莱是藏不住钱的人，等过上一段时间，等他把奖金全部挥霍完，又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那时签约成功的概率就大多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不愧是好兄弟，有多了解，就有多损。

但白梨随意地笑了笑，并未因嘉莱的暂时拒绝而流露出丝毫沮丧或纠结，来日方长，鲶鱼是很难钓的。

而且天底下唱歌好听的人多得是，她可不是那种会在一条鱼上死磕的人。

等以后公司发展壮大起来，说不定嘉莱想来都没机会了。

思绪到这里断开，白梨注意到山鬼的右耳上好像又多了一个耳洞。

之前没有的，此刻那耳洞上挂着一颗皎洁的白色珠子，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看上去崭新崭新的，显然是刚打进去不久。

山鬼立刻惊喜地回神：“嗯，是新的。”

白梨还是第一个注意到他身上穿孔数量的人。

白梨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问道：“之前就想问，打这个痛不痛？”

白梨是没有耳洞的。

其实也不是怕疼，就是之前听说打耳洞不便宜，要是后面发炎了，那就更麻烦了。还得买消炎药，天天清洗，而且说不定后期耳洞还会合起来，又得重新打，白梨直接打了退堂鼓。

后来，有了神豪系统，白梨也一直没想起去打耳洞，倒是丢失了能带佩戴漂亮耳钉的乐趣。

如今看到山鬼新打的耳洞，她心中不禁又泛起了一些想法。

山鬼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

他赶忙点头，急切地说道：“不是很痛，但也有可能我的耐痛性比较强，打进去的时的那个瞬间不会疼的，只是后面可能会有一些持续的感觉，但也不痛。”山鬼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摸了摸唇下的珠子。

其实不仅不痛。

穿孔过程中身体还会产生类似于愉悦、放松的感觉。

话说，自己这么多穿孔，白梨是怎么注意到的？

山鬼看着白梨好像对穿孔有了一丝兴趣，兴冲冲地宣传自己：“如果你想打耳洞，我可以帮你打，我是专业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