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脆的响声似乎惊扰了湖面此刻翻动的鱼，继而缩回到湖底，东方清竹白了一眼一旁的少年，但也没有说什么，跟后者一样，把壶中的酒全部灌入口中。

“呃～～舒坦！！”少年打了一个酒嗝，眼神露出回忆：“真想……”说着，他作势伸出一手，心里补充道：

真想做回自己……

东方清竹放下酒壶的手微微停在半空，然后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地钓着鱼。

“清竹哥。”少年的话再次响起，“你觉得这天坏了吗？”

“没有，坏的是人心。天气的变化只不过是顺应规则，而人心往往是规则之外。”

“是啊，规则之外，我也想不到我的亲人居然会动了杀了我的想法，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杀他们，可是我不杀他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

“小疑，当初你就不该回去帮助你的兄长，做他的影子，替他挡住这么多次的暗杀。

而他们怀揣阴阳家的一份禁物，本就被其他同门和其他势力针对和觊觎，所以他们被其他人暗杀也实属正常的。”

东方清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可是你不该卷进去，你虽是崔家人，可是却始终不是崔家人——”

“是啊，连族谱都没有我的名字，我也只能以崔疑的名字活着。”像是觉气氛沉重，少年大笑一声，湖面响起回声，“崔疑这个身份，我……要了！至此我就是崔疑，崔疑就是我！！”

看着一旁的少年，东方清竹无声叹了一口气。

“对了，清竹哥，为什么今天不直接把樊胜凶手的事情说出来？让妖都的市民知道，这样我们不就可以把妖都弄乱吗？”

“小疑，当初我让你去找樊胜帮忙时的目的，你还记得吗？”东方清竹知道一旁的崔疑是故意转移话题，这次肯定是心里堵住了。

不过，他还是顺着崔疑的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