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便看到他那凌厉的眼神,我肯定想协助他们破案,毕竟那三人现在还没落网,我对他们恨之入骨。
我继续补充道:“之前见过他们在饭店催租,三人团伙,在大理的时候,我也曾被他们谋过命,在荒山野岭,大理警方在全力逮捕,可线索不够,一直搜寻未果。”
“属实?”面前的警察表现得很疑惑。
“千真万确。”
“请你再备份一下犯罪团伙的作案过程和你所知道的信息。”
我如实将那天晚上所经历的事全盘托出,也将自己所记得的面貌尽可能向他们描述,他们做口供和笔录。
完事后,警察停了停手上的动作,向我阐明情况道:“这件事我还得和那边的警方沟通,你的嫌疑并没得到洗刷,请配合我们,刑事拘留,天数不具体,看案件和证据处理情况……”
我心中一颤:“还是要拘留吗?”
他没理会我,将我带到了拘留所,并没收了随身物品,我走进了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生无可恋。
同房的室友格外冷漠,我们独自坐在床头发呆,在这里,大家都是犯了事,或者涉嫌犯事,谁的兴致都高不起来,我痛苦,在这种压抑的环境,我觉得胸口闷得发慌,想抽泣,想喊叫,我清楚,我那该死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又即将发作,我无能为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大脑却不听使唤……
我想抽烟,烟瘾犯了,想喝酒,酒瘾也犯了,想和外界沟通,第一次觉得自己脱离了世界,我能带进来的,就只剩下脖子上那串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四叶草项链,我坐在床头,双手捂住它,希望能够逢凶化吉,带给我幸运。
我不知不觉间,又哭了,我本不该在这里哭泣的,但就是没忍住,我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在哭,可能是自己矫情,我开始害怕别人用异类的眼光看我,给我打上进过拘留所的标签,可我真的什么事都没犯。
漆黑的夜,黯淡无光的房间,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胸闷气短,止不住的想要吼叫,但我依旧在极力控制,这里实在太压抑,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在这里活过七天,我闭上眼,听着阵阵呼噜声,极其烦躁。
次日,早早地起床吃了早饭,便开始劳改,我得到探望的传唤,被带到探望室,而此刻脸上已没任何光泽,唐籽早早地到来,可她并帮不了什么忙,我们相对而坐,隔着一层窗户,只是对视着,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