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贝一一将我带到村里的活动中心,天不算黑的太尽,这里已经灯火通明,像一个舞台,除了灯光营造出来的氛围外,没有其他地方特殊。
看着人群慢慢聚拢,我不禁有些好奇,问贝一一道:“什么活动啊?几乎全村的人都来参加!”
“村里面的音乐会,胡途,你肯定没见过!也是,你这种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怎么可能见过这么简陋的音乐会……”她说完,递给我一张简陋的票。
我从她手上接过,她才交代,“这就是参加这场音乐会的门票了,是不是也很简陋?”
“确实,硬纸皮剪出来的一个长方形,上面写了个票字,还有一个12的数字,简陋的不能在简陋……必须要有这张票才能过来听吗?岂不是对外人不友好?”
贝一一解释道:“不是噢,我给你的这张票是参加节目的票,待会儿要上去给观众表演节目的!”
“那你呢?你不上去露两手就可惜了……”
“我啊,这里有个规定,那边的灯柱上的纸条上写着,你看看?”贝一一说完,朝舞台中央那团篝火旁的灯柱指了指,我靠拢过去,看了眼,一家人限购一张票,都可上台表演。
特别醒目,贴了很多张,全方位无死角都能看清,贝一一挽住我,询问道:“我们现在算不算一家人了啊?”
“我觉得可以算,你呢?”
“既然你都这么觉得了,那我也说算吧!”
她的快乐来的非常简单,透过脸上的表情都快要溢出,我握着手中的票,心绪复杂,我还是没能将陈卉忘掉,她给过我一张演唱会门票,因为我的原因,她买到两张票没去看,说是下一次一起去,我心里一阵酸涩,仿佛这变成了永远都兑现不了的承诺,她给的那张票,我也还一直留着,放在了雨媞留下的水杯里,连同没送出去的宝瓶吊坠一起。
我知道,现在这种行为对贝一一很不负责,我尽量在压制自己发散的思绪,尽量让情绪不受那段过往的影响,我紧紧牵住贝一一的手,我不能辜负她,她给了我想要的东西,她义无反顾地奔向我,为我改变了许多。
篝火音乐晚会开场了,现场却没任何座椅,只有一堆厚实的坐垫,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坐下,最吸人眼球的是这里的乐器,普遍都是木头做的,木吉他,木笛,制作的很简陋,大家演奏的却是其乐融融。
“这个活动隔几天举办一次啊?还挺热闹的,成本也低。”我向贝一一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