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个月里,爷爷又教导给我一门制作钟表的手艺。
这是一门关于使用刻刀进行刻印甚至花雕的技艺。
嗯...我总感觉这门手艺放在制作钟表上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
不过,制作出来的钟表品质确实很高。
而经过几个月学习初步学会了制作的我也接下了帮忙管理一楼时光钟表店的任务。
于是,我的生活从看书变成了房间——图书馆——钟表店三点一线的生活。
坐在店里的柜台后,看着客人带着宠物型源灵进出店门的身影。
‘好羡慕啊。’
嗯...源灵,这个世界存在着的各种奇特生物,之后再说吧。
总之,挺有一番滋味的。
至于社交?你是说和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玩嘛?
没必要,根本没必要。
(你这是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然后就是时不时突然睡去,并做一些大体相同的噩梦。
医生说这是嗜睡症,应该是大脑还未发育完全前记忆了太多东西造成的。
应该?
这医生怎么说话还模棱两可的捏?
噩梦嘛...医生也说不通,检查也说明没有问题,他表示也许是个体差异吧。
——
时间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叮铃~
“安年,爷爷回来了。”
唔...脑海中的回忆戛然而止。
余安年放下手中的钟表组件,抬头看向那位站在店门口和蔼可亲的老人。
“爷爷,欢迎回家。”
少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而门口的鹤老爷子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是天使啊(幸福脸)。’
随即咳嗽两声,正色道:
“安年啊,今天的晚饭和爷爷出去外面解决吧。”
余安年点点头,算是作出了回应。
晚间,云海市内天际线大酒店首座级包厢。
嗯...包厢的名字叫乐天阁。
鹤松年特意挑选的包厢,里边的装潢显得古典风雅,古色古香的装饰并不让人觉得特别奢侈,其中蕴含着的是东煌自古以来内敛的文化教养。
余安年看着眼前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
向鹤松年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爷爷,今天是怎么了吗?”
鹤松年只是笑笑,故作神秘地在口袋里掏了掏。
似乎掏到了什么东西,握紧的大拳头伸到余安年眼前。
余安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唰——
大拳头展开。
额...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期待白白落空了,余安年眼眸浮现出无语的表情。
鹤松年看着孩子发出了“嚯嚯嚯”的标志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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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不逗你了小安年。”
接着郑重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墨黑色透明球形物体塞到了余安年的手中。
‘这是......?’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随即余安年想到《御灵师基本修养》这本书上记录的一样东西。
眸中瞳孔放大,激动到颤抖。
脸上开心的笑容如同花儿一般灿烂。
鹤松年看着孩子那高兴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慈祥。
然后拍了拍手。
‘啪啪——!’
‘吱——嘎——’
“祝你生日快乐~”
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唱着生日歌,其中两人推着装着五层大蛋糕和寿星帽的推车,还有几人拉着飘在空中的气球、各类甜点。
踩着歌曲的节拍走进包厢。
“哇~”
少年的瞳孔因为高兴的情绪又放大了几分。
‘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嘴角因乐呵而泛起的弧度怎么也止不住。
“那颗球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小安年。”
“没错,是你一直都在期待的东西。”
“回去再看吧。”
“爷爷自作主张把你来到家里的日子当做你的生日。”
“现在呢,小安年,享受自己的第一个生日吧!”
“来,先吹蜡烛,再许个愿望。”
“别说出来喔,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看着鹤老爷子那略带皱纹而慈祥温柔的脸庞。
那一句句暖心的话语,令小安年眼眶不自觉地红润起来。
心都快化了。
余安年扑进鹤老爷子的怀里。
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
对于一个曾经无依无靠的孩子来说,这种温暖,无疑是最令他安心的。
谁也不知道从一年前这孩子醒来周围却全是陌生模样的那天开始。
幼小的心灵要承受多大的负担。
他害怕,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归宿,没有依靠。
直到,碰到了这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老爷子。
许是风雨里的孩子终于觉得有了温暖的避风港。
只感觉雨过天晴,无比的灿烂。
那根紧绷的心弦也终于可以松下来了。
余安年使劲在鹤老爷子怀里蹭着泪滴,感受着长辈那稳重而可靠的气息。
“我知道,我都知道,安心吧孩子。”
鹤松年没有大惊小怪,他知道这孩子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恐惧。
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
嘴中道出几句安慰,鹤松年不动声色地在嘴边比划出了噤声的手势,示意工作人员停止唱歌。
让这孩子平缓一下情绪吧,鹤松年轻缓地抚摸着孩子的背部。
片刻后,余安年抬起小小的头颅。
俨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鹤松年笑了笑,牵起安年的手,带他来到生日蛋糕的旁边。
示意他许个愿望。
余安年点点头,认真地做好架势,随后低头在心中念道:
‘希望我和我的家人,年年万事顺遂,岁岁幸福安康。’
(看到本书的彦祖们也一样,走一步路捡一沓子钱,长得越来越帅,越来越大)
‘希望我能够陪伴老爷子在人生的旅途上走很远很远。’
‘希望...... (保密哟,说出来就不灵了|??ω?` ))’
最后,余安年坚定地看着眼前的蛋糕,满脸郑重。
你好,世界。
我叫余生,小名安年。
往后,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