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我斗胆邀请各位拜个把子。”
“......”
“各位弟兄!”
“汉子我年纪大,厚着脸皮承蒙你们喊我一声大兄。”
“喝了这碗酒,咱们就往东边去!”
“此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大兄,咱后半句就别说了。”
“有些不吉利。”
“那有何妨!”
“你我大丈夫铮铮铁骨。”
“愿入此义军行伍,自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为报的是那家国对我等的生育之恩。”
“又何须在意那生死缥缈之命数?”
“哈哈哈,兄弟,你莫非是觉得大兄我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不成?”
“自是不敢,听大兄此言,小弟倒是自觉心思狭隘了。”
“弟兄们,此碗酒后我再自罚一杯,当作赔罪,诸位莫怪。”
“哈哈,少喝些,别喝多了不胜酒力走不动哩!”
“兄弟们勿忧,我自是不敢耽误行程。”
“......”
“这位兄弟,我们是义军,听闻有狗娘养的杂种跑这儿来了,我们从中原来,手下打狗棍的招子可亮着哩!”
“国家正直危亡之刻,各位好汉不远千里来助,当真是义薄云天,诸位,快快有请!”
“......”
“诸位好汉,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还望多加谨慎,小心为上,莫要中了那洋鬼子的歪门邪术。”
“多谢军爷相告,我等兄弟去去就回!”
“你小子,叫什么军爷,那都是以前的称呼啦,现在要叫指导员。”
“哦哦,指导员,指导员,嘿嘿。”
“......”
“诸位弟兄,杀得畅快些!”
“多砍些洋鬼子的人头,为咱们东煌同胞报仇!”
“噢!!!”
“......”
“大兄!如指导员所说,这洋鬼子尽搞些歪门邪术,竟以人体为引当做炸药,当真荒谬至极!”
“莫慌,诸位兄弟,大兄开路,且随大兄杀出重围!”
“......”
“兄弟小心!”
“......”
“大兄!”
“......”
“兄弟......嗬嗬。”
“大兄你别说话了!缓过气要紧。”
“......”
“大兄你......为何替我挡那一击......”
“嗬嗬,既是......大兄,大兄......自然要护好......弟兄周全。”
“......”
“走......大兄替你们挡着......快走!!!”
“......”
“弟兄们!!!保护大兄!”
“大兄!”
“保护大兄!!!”
“......”
“走啊!!!你们回来做甚......嗬嗬。”
“大兄!既是兄弟,岂能置你之凶险,而得我之周全?”
“大兄一路上对我等弟兄照顾有加,我等怎能弃大兄不顾!”
“就是!大兄如此护我等周全,若弃大兄而逃,我等岂不成忘恩负义之徒!”
“如此行径,又与那没爹生没娘养的洋鬼子何异!”
“......”
“兄长们,小弟我此行从未想着能够活着回去,就是要我比大兄先死,又有何难!”
“这位弟弟说得对!既赴此行,又何缺那向死之志!”
“嗬嗬......既然兄弟们都这么说了......”
“且扶......为兄起来!”
“......”
“我等弟兄……”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那好!”
“就再让那些狗杂种看看,我手上......这打狗棍痛否!!!”
......
又是一道道光影明灭,又是一个故事呈现在眼前。
光路延伸,光影粒子悠扬。
......
“夫君,早些回来。”
“我和囡囡在家等你。”
“嗯......让我最后再亲一口你们俩吧。”
“都老夫老妻了,羞不羞。”
“羞也得亲呐。”
“好吧好吧,随你了。”
“爹爹,囡囡也要亲亲!”
“好,好,亲亲。”
“......”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爹什么时候回来......娘也不知道。”
“不过......如果囡囡想爹爹了的话,娘就告诉囡囡一个秘密好了。”
“是啥秘密?”
“想爹爹的话就数一数天上的星星吧。”
“说不定数到一千颗,爹爹就回家啦。”
“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