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妈骗人的,修好了扒,扒了再修,玩儿呢?”

“不这么整,当官的怎么搞钱?修一笔钱,拆一笔钱,再修又是一笔钱!里外里三笔钱,傻子才不这么干!”

“这帮龟孙子,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嘘!小点声!”

看到几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栋有些尴尬,加快了脚步。

他有些委屈,但也无从说起。

一个群体中出了一个蠹虫,没人会说队伍里还有好人,只会一棍子打倒一片,认为所有人都是蠹虫。

陈栋心里很不舒服,莫名其妙就为人背了黑锅,成了被一杆子打下水那群人中的一个。

但这种事没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背着骂名,为那些真正贪腐的蛀虫承担罪责。

吴启明走了一圈,回到开始上来的地方,临上车前嘱咐刘刚,“大堤的质量关系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绝对不能马虎大意!我县里还有会,不跟你多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陈栋,走,上车!”

“吴书记,我留一会儿,反正回镇里也没啥事儿。”

“那行,晚上让刘书记给你送回去,这段路说近不近的。”

吴启明对陈栋言语中透着关心和重视,刘刚看在眼里,态度早与先前天壤之别,“吴书记您放心,我高低得杀个小鸡安排小陈同志!”

“那是你们俩的事儿了!走了!”吴启明豪迈一笑,摆了摆手上车离去。

陈栋看着小车去远,这才对刘刚说道:“刘书记,我刚才一走一过,听村民的意思,不怎么高兴过来干活呢?”

刘刚左右看看,“这会儿正是在家闲着打麻将斗地主的时候,谁愿意出来顶着大太阳干活?别说他们,就是我也不愿意啊!”

“这也就是逼到份上了,不然你看哪个能出来?你以为谁都在乎这点工分呢?”

刘刚叹了口气,“不比以前了,现在的人,都势力得很。”

陈栋点点头,“这个堤坝当初竣工验收的时候,没组织乡村两级干部群众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