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撇嘴嘲讽:
“切,天亮了,兄弟,睡了整整一晚上,该醒了,再不醒……”
猪似吐不吐,出一半,留在嘴边一半还没吐出来。
公子哥捂住了嘴巴,好险幸亏没说出来。
这里不只他一个,还有好几个没醒,殃及池鱼,把无辜也带上了。
这可是做人的大忌,谁的非就是谁的非 不能波及不相干的人。他们应该听不清后面说的是啥。
那人紧逼,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再不醒,怎样?”
林尔奇怪,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还不醒猪,很正常的好吗?
用得着,剑拔弩张,俩人还是同事,老这样在一起多尴尬。
公子哥吊儿郎当的,单脚踩地,另一只脚尖一下下的点着地。
“爱怎样就怎样,谁管你,反正是你自己醒的,少赖人!”
也可能是自然醒,也可能是这里的声音惊醒,到底怎样无从得知。
大间的人都醒了!
林君凡早就醒了,因为钟慎离枕着他的胳膊。
他一动不动将姿势一直保持最初的样子。
而钟慎离因为昨天实在太累了,又枕着林君凡,心里特别踏实,睡的特别香。
竟然是一觉睡到现在,中间一次也没醒过。
有人晚上会起夜,而她是一觉到现在,一晚上梦都没有一个,半点声音没听见,睡的是呼呼的。
她扭了扭身子,迷迷瞪瞪的起身,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君凡见状。
“醒了,天还不怎么亮,再睡会吧!等天大亮了再起来。”
声音带着点娇味。
“可今天早上有客人哎!”
“他们又不急,不用管他们,他们呀,早点晚点都一样。昨天累坏了吧!哪怕不睡,你也再躺躺,松快松快身子。”
钟慎离听话的再次躺下,等会再起也好,现在起来还得点灯,浪费油。
转念一想,不行,他们中有人已经起来了,灯是必须要点的,省不了。
想到这儿钟慎离再次起身。
“咋又起来了!想到啥事了。”
“我听见外间有说话声,有人已经起来了,我起来点灯,不然太慢待客人了。”
“他们来帮着割麦子,日晒风吹,本来在室内办公地,人多舒服。”
“就是不来割麦子,他们也是远方贵客。”
“至于是因什么来,无论是上头命令也好!人来踏踏实实的干了。”
“特别那个公子哥,那么嫩,那么娇贵的,本来该当贵客,我们……嗐!他们来这里……”
这边的说话声传到外面,公子哥朗声道:
“说啥呢?我们是哪门子贵客,就是来给你们找事的,看看我们几个,前天晚上,竟逼问……”
“好在那不是我们的本意,只是按规,听令,反正我觉得来这里值了,一路看多少不一样的风景,体验了一把割麦子的辛苦,收获满满。”
“不要因为我而起来点灯,我是不用起来点灯,反正没啥事,我们几个唠唠嗑,还有你儿子,你儿子真不错,要是以后我也能有个这样的儿子就知足了。”
突然插进来一个冷冷的嘲讽声:
“最重要的不是你品尝到了美酒,你个酒鬼,嗜酒如命的家……呃!呃!”
说这话的人刚刚还好好的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像不受控制似的张开了嘴:
“哇!”大嘴一张,像喷泉,嘴里的秽物喷涌而出。
瞬间,屋内味道刺鼻,浓烈的腐臭味瞬间溢满整间屋子,有蔓延的趋势。
公子哥只感觉自己在他身边遭了殃,肯定吐自己身上了。
林尔中间隔着公子哥,还有斜度的,没感觉异样,就是喷也喷不上几点。
公子哥不惯他毛病,立刻出言讥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不是酒鬼你都喝吐了!我是酒鬼我也没喝吐。”
“过分,总是跟自己对着干,唱反调!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或许是因为对他太好。”
林君凡跟钟慎离同时问:“怎么了!”
“娘!爹!没啥事,有个人吐酒!你们都不用动,我弄就行。”
钟慎离不放心的问:“你一个人能行?”
“放心吧!娘!”
反正林君凡,他郑重其事的时候总有一种威严,使人畏惧!
现在的林君凡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