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派都各执一词,然而最影响他们的实际上是背后家族的利益。
林乐霜的天生凤命之言,再加上和淮阳王的婚事,必然会『逼』着现在悠哉悠哉地占着主动的皇上被动地作出决定。
皇上若是相信自个还会有子嗣,必然为此和淮阳王翻脸,迎娶林乐霜为妻。
若是皇上不再期望有子嗣,淮阳王与林乐霜成婚,也会因此陷入到两难的境界。
投靠了其他诸侯国的臣子们一定不放心淮阳王留在长安城,会立即提出让淮阳王去封地。
而另外一些敌对的人,兴许会从礼法上寻找有力的说辞,『逼』着皇上将位置传给侄子。
更有甚者,那隐藏在背后之人,还可以让皇上有个短命的子嗣。
皇上和淮阳王之间自然就对立起来了。
皇族自身之间有了尖锐的矛盾,两败俱伤的局面不可避免。
而夹在其中的林家,怎么能够讨得了好去?
这一切,都是对淮阳王和林家不利的。
“到了这个时候,父亲,你还会相信,此人无毒吗?”林乐霜问目瞪口呆的林简。
“太毒了,这样的计策只有那些酸文人才能想得出来,”林简大怒,一巴掌将那茶盏拍飞,跌落到了出尘道长的道冠上。
茶盏碎了,滚烫的热水沿着出尘道长的脸颊流进了脖颈处,皮肤顿时通红,不久之后就起了一大片的水泡。
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哼,竟然想因此就毁掉林家和淮阳王的联姻,得不到林家就想毁了林家,没有那么容易,”林简浑身上下都冒着戾气。
王曼背后的那股势力不管是谁,敢对林家起心思?
哼!
林简看向林乐霜,正要说两句夸奖女儿机警的话。
突然小豹子对着门轻轻“呜呜”了两声。
“谁?”林先立即将门拉开,随着就跌进来一个人。
一身白『色』的狐裘,腰上系着玄『色』的腰带,身形曼妙,容貌清丽,只是有几分憔悴。
“夏姬?”林乐霜的眉心微微皱了皱。
这个夏姬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林简也皱了皱眉。
他这一阵子赖在梅园养病,每天殚精竭虑想的都是,如何逗王氏多和他说几句话,如何应付儿女们的驱逐,早已经将夏姬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