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淬体剂的药性也是十分霸道，目前能配制出来的最强版本的金刚淬体剂，五级能力者一下泡进去后，便会因为承受不住猛烈的药性，产生不可描述的变化。”

林无奇有些好奇道：“什么变化？”

“最常见的是直接爆体而亡，还有一种，嗯，就是基因链崩溃后重组，导致基因信息发生变化，会让你身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或变成一堆臃肿的肉块，或长出多余的器官和四肢之类的，你要试试吗？”

林无奇菊花一紧，讪讪一笑。

董老手上的操作越来越快，就像是化身成了千手观音一般，各种药物以极短的时间间隔处理好并分别混合在一起。

之后便是保存在各种仪器之中。

“看好了，你应该就是在这一个步骤出错的！”

说罢，董老身上微光亮起，手指在空中连画，一道符文缓缓漂浮在了空中。

紧接着董老又将直接处理好的药物快速拿出，全部混合在在一起后投入到符文之后。

手法之快令林无奇不得不心生佩服。

符文是每个医师的必修课，同精神念者的符文不同，虽说同样是以精神力配合灵力勾画，但却存在不同之处。

精神念者画出的符文也就是虚空成术，能引起某种自然性变化，比如说变成火球，水柱之类的，画完之后便可脱离精神念者而存在。

医师的符文则是不会产生额外变化，它更像是一个媒介，一个工具，就像董老刻画的符文是一种加速药物混合并且抑制药性冲突的符文，而且还需要自己控制。

科技与奇异能力的结合，这就是医师的魅力所在。

空间之隙出现后，医师不再只是通过单纯的仪器操作便能制作成药剂。

仪器终归有着某种极限，就像现在，没有任何仪器能够做到像董老这样，既能快速融合药剂，又能保存药性。

“看好了，在药剂第一次变成金色的时候不能大意，符文不能收回，同时你还得再打入一道提炼符文。”

“双符文提炼！？”林无奇心中一惊，所以自己就是在这一步出错的，因为他一直都以为一道提炼符文就足够了，没想到金刚淬体剂对纯度的要求如此高。

就这样，董老一手不断地倒入各种药液，一手控制着两道提炼符文，药液在第一次变成金色后又变成黑色，紫色，蓝色，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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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一点点恢复成金色。

就在药液全部变成金色之后，董老符文消失。

“收！”

漂浮在空中的液体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最后一滴不漏地流入了董老早就准备好的试管中。

“成了，这就是金刚淬体剂！”

林无奇还沉浸在刚刚董老的神奇操作中，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淬体剂？不是说要泡全身吗？这么一点连我的脚指头都盖不住吧！”

林无奇疑惑道。

“谁让你直接泡了，这东西是要掺和水的，而且还得是温水，不然药效没那么容易吸收，直接泡一整桶纯金刚淬体剂的话，那你们家得请吃席了。”

林无奇讪讪一笑。

“单是这一管子，够你泡两三次了，另外，我用的药材年限和药性不强，等你适应了这种程度的药剂的时候，就代表这药剂对你无用了。”

“到时你提高所用的药材年限就行！”

林无奇一撸袖子，跃跃欲试。

董老见状不再打扰，默默地退出配药室，在配药室外隔着玻璃观察了起来。

“就一遍你就要他学会，要求也太高了吧！”孙老在旁边笑道。

“我当然没指望他一遍过，只是刺激一下他而已，年轻人心高气盛，也许这样更能激发他的潜力呢！”董老摇头道。

看着完全进入状态不理会外物的林无奇，二老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别的不说，单说那股子里的偏执劲和极强的集中力，就是当医师的料。”孙老有些感慨道。

“可惜了，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他不会单纯走医师这一条道路的，以前也许还有可能，现在即便他想停下来，恐怕也会有人推着他走。”董老说道。

“你是说，姓赵的那小子的计划？”孙老问道。

董老微微点头，二人相视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