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再一次朝着刘光福呼喊了起来。
“光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说话前,能不能先过过你脑子?还问我为什么要你朝着你爹道歉,能因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老子。你是他儿子,当儿子的朝着当爹的道个歉,服个软,怎么了?丢你刘光福的脸了?让你抬不起头了?”
“现在知道我是他儿子了,早干嘛去了?”刘光福眼睛瞪得熘圆,瞪着二大妈,咆孝道:“他心里当我是他儿子了吗?”
“怎么没把你当儿子?”二大妈一肚子的怨恨,气呼呼道:“没把你当儿子,能给你饭吃?能给你水喝?把你从鞋底长抚养到一米六五,合着还是我们两口子错了?”
“给我饭吃,给我水喝,不就是将我们当成了他的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心情好了,打一顿,心情不好了,打一顿。”
刘光福也是气到了极致。
一副大吐苦水的架势。
趁着眼前这般机会。
把肚子里面的委屈好好的倾诉倾诉。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问问周围的街坊,他刘海中往日里是怎么对待我和光天的?从我记事起的那一天起,脑海里面就没有别的记忆,除了打,还是打。巴掌抽在我们屁股上,打的我们哇哇乱叫,还嫌我们哭的动静,害的他丢人了。后来觉得自己手疼了,换鸡毛掸子抽,拿扫把打,鸡毛掸子断了,扫把折了,用皮带抽,刘海中,当着街坊们的面,你说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刘海中说什么。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方面是被刘光福曝光他家暴的行为,给刺激的乱了方寸。
大脑一片空白之下。
委实想不到这个解释的理由。
血淋淋的事实面前。
压根就没有解释的可能。
另一方面是刘海中心里感到了一种澹澹的恐慌。
眼前的刘光福。
是他的崽子。
他也打了无数次刘光福。
但是这一次。
刘海中完全没有挥舞着扫把跟刘光福干架的想法,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手中握着的扫把,仿佛突然变的沉重起来。
手指一松。
握在手中的扫把,“咣当”一声的掉落在了地上。
脚步下意识的后移了数步距离。
或许这样,他才能稍微安心那么一点点。
抬起头。
看着还在出言数落着自己昔日罪行的刘光福,刘海中骨子里面难得的泛起了一种陌生感,就好像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了他的崽子,而是一个仇人。
苦涩的情绪。
找上了刘海中。
养儿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