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的恩怨,自己不想插手,自己只想要救出父亲。
第二天一早,陈擎便带着妥协的柳怜月,直接找到了康道年。
康道年的家,位于京都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里,住的房子,也是由村子里的老房子改造的。
陈擎和柳怜月找到康道年的时候,康道年正在做木工活。
家里的一桌一椅,甚至村子里不少桌椅,都是康道年亲手做的,用他的话来说,虽然年纪大了,但就是闲不下来,所以便给自己找点活。
对于陈擎和柳怜月的到来,康道年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来啦,随便坐坐,等我把这桌脚刨完,再给你们沏茶。”
此时此刻的康道年,简单、随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匠,哪里会有人把他跟一代枭雄联系在一起。
半个小时之后,康道年把刨好的桌脚拼装起来,一张八仙桌便稳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做人做事,甚至经营一个势力,就跟木工活一样,凡是得考虑平衡,桌子不稳,上面吃饭的人就不得安生。
唉……可惜,多好的一张桌子,就因为我刚刚刨桌脚的时候不够稳,可惜了。
就像年轻的时候不懂,老了才悟出这道理一样,无用。”
康道年叹了一口气,旋即双手轻轻摁在刚刚拼装好的八仙桌上,嘭的一声闷响传来,八仙桌应声散架。
听起来像是没用的话,但实际上,却若有所指,柳怜月听了之后,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哼!就算你年轻的时候悟出这道理,也没用,能力决定一切,你还是会输给我爸!”
康道年整理了一下衣襟,朝着柳怜月缓缓走来:“输给你父亲,我心服口服,但,我还是得说,柳震天,不过一介武夫罢了,统领洪门,他根本不够资格。”
“哼!但结果却是,我爸是洪门之主,而你,不过是丧家之犬!”柳怜月嗤之以鼻地说道。
康道年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生气。
“事实胜于雄辩,柳震天统帅洪门二十余载,但洪门在这二十几年时间里,可有半点发展?
如今更是纷争不断,内有养子作祟,外有海外叛徒来犯,内忧外患,这就是柳震天给洪门带来的发展?”
一连两个问题,问得柳怜月哑口无言,只能气鼓鼓地别过脸去,一言不发,独自生着闷气。
康道年淡淡一笑,旋即看向了陈擎,有些好奇地问道:“她是为了救父,老夫很好奇,陈小友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