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在墙角缩着也不是事儿,我说,“要不你们仨先在这等着,我去跟前听听她到底白话啥呢,近距离的查看一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说完我带着气势大步流星朝着老太太施法的案台走了过去。
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老太太高举着双手不停做着怪异的手势,见我走进院子,不屑地瞄了我一眼,然后理也没理的径直朝着屋里怪声怪气地喊了一嗓子,
“太行山黄大仙儿在此,何事相求速速报来!”
这时,李婶恭恭敬敬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双手有些不安地揉搓着腰间的花布围裙,说话的声音隐隐透着诧异和担忧。
“我想问问大仙儿,我家孩子她爸到底冲着啥了?咋闹腾地这么邪乎呢?”
老太太耷拉着眼皮半闭着眼睛,声音怪异而尖细,“你家的事儿我的郭大弟子都跟我汇报了,你就先报一下他的生日时辰吧!”
李婶低头沉思半晌,说,“五零年一月十五出生,出生的时辰好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一月十五,晚上十一点,那就是正月十五的亥时出生,”老太太煞有介事地不停掐算着手指头,突然恍然大悟般地睁开眼睛,音量也提高了一倍,
“哎呀!你家男人前世本是纸扎铺里替人还愿的童男纸人啊,在正月十五庙会那天趁热闹扔下童女偷跑出来,误打误撞投胎到了一家李姓的大户人家中,现在是让童女纸人发现了身份,已经跟着讨债来啦。”
“童女纸人?闹腾得这么凶的就是个纸人?”李婶不解地喃喃自语。
老太太不满地瞟了李婶一眼,“休要小看了童女纸人!当年童男的离弃使童女纸人被废弃焚烧,过了这么多年,产生的怨恨早已戾气冲天,就连我们这些仙家见了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啊?那可咋办?”李婶听了这话更加的忧心忡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