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第一次见面不一样，这小孩儿眼底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沈老太爷正在提字，他一身白色唐装，头发高高竖起，眉眼坚韧如刀刻一般，见云黎进来，也只是淡淡说了句，“随意坐。”

随后便继续题字。

云黎如坐针灸，对方莫不是来收自己的？

直到沈老太爷抬起眼，打量了一下云黎，“你是小肆，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云黎想到了“包养协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包养协议，应该是金主和情人之间，云黎小脑瓜子开始运转，直到沈老太爷沉叹一声，对着云黎道，“你接近小肆，应该有别的目的，但你不想伤害他，可你最终还是会伤害他。”

沈老太爷没有直接挑明她的身份，却算是半挑明了。

云黎皱眉，“伤害他？”

就沈肆浑身的法器，她碰一碰都得被弹上十万八千里，就连这琥珀项链都是沈肆给她防身的，一个回收者，还得靠遗漏者保护，怪不得宋思南会说她废物，这不就是废物吗？

“沈爷爷，您这话就说错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动得了沈肆？”

云黎睁着眼说瞎话，狗都不听那种。

沈老太爷皱眉，顿时不满道，“你这妮子，继续给我装？我都看清楚了，你和那两人是一伙的，要不是看小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