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临阵脱逃”,回去体罚加检讨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被通报和记过。
想到自己刚才醒过来时对他的埋怨和腹诽,宋时薇心里不禁有些歉疚,眼睫垂下,声音放得很低:“你其实不用出来,直接报警就好了,还能处理得更快一些。”
纪晏臣听出她的别扭心思,无声掀起唇尾,倾身捧起她的脸:“我就是警察啊,谁能有我快?”
面前人的声线清沉,眉目疏朗,宋时薇被迫靠向他的脸,心跳的节奏悄无声息紊乱。
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声音也低下来:“身上疼得还厉害吗?”
她别开眼,极力控制着有些泛热的耳尖,轻轻摇了下头。
纪晏臣指腹轻蹭着她颊边的软肉,许久,沉淡问:“昨天害怕了吧?”
宋时薇垂睫自嘲:“我以为我要死了。”
他扯唇问:“那你走之前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她眸光极细微地晃了一下,否认:“没有。”
他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没有?”
她推开他的手,用不耐烦掩饰心虚:“没有就是没有,什么真的假的。”他凝视她半晌,意味深长道:“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宋时薇听言怔住。
在她那段凌乱模糊似梦非梦的记忆里,好像是有那么一幕,她抱着一个人哭哭啼啼在说些什么。
如果那真的不是梦境.......
她暗暗咬住下唇,手指尴尬得深深抠进被子里。
救命,她不会真的抱着他哭着讲了半天的遗言吧?
纪晏臣见她黑眸里露出来茫然和纠结,无奈道:“全都忘了?”
宋时薇底气不太足:“嗯。”
他体贴淡声提议:“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