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剑峰道:
“约莫是你那父亲,在你还未出生时,便将泥合上来,随着生长渐渐粘上了灵根。
息壤有生长作用,生机力满。
本该是件好事,但土旺埋金,时间一久,于你的灵根而言弊大于利。
你父亲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若他帮你,要快不少,只能等为师找个时间帮你取完再筑基。”
梁凡真看了看石椅上的奚剑峰,心道这是要摊牌了?
她一直怀疑执法堂长老,极有可能是她生父,但也只有六七分怀疑。
“师尊认识我父亲?”
“这天下,除了你们讙族,谁还能面对浊气,如唤奴仆般简单?”
梁凡真还想再问,迎面一只酒壶朝她丢来,速度不慢,于梁凡真而言只能说是刚好能接住,还略显狼狈。
“师尊?”她怕酒洒出来浪费,结果是个空葫芦。
梁凡真接葫芦的身手,让奚剑峰有些嫌弃。
他叮嘱着:“去欢喜峰后山装一壶泉回来,不要被认出身份来,懂?”
这个身份,不用说也肯定是说峰主徒弟。
如今差不多整个杀戮峰的人,都知道她拜师奚剑峰了,欢喜峰弟子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
梁凡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被发现。
她将葫芦系在腰间,问:“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闻言。
奚剑峰冷笑:“被发现了,你就等着被我徒手剥灵根吧!”
梁凡真背冒一阵寒气,当即明白那泉水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二话不说表示一定做到。
尽管只接触过几次。
梁凡真也能感觉得到奚剑峰性格随意,并没那么多的传统师徒礼节。
像这种爱惜徒弟的事。
和奚剑峰的形象完全就不搭。
梁凡真可不想体验一把被徒手剥灵根的痛,寻了般若,两三句道明来意。
“这个简单,欢喜峰弟子爱交朋友,他们那每天都像是在过情人节一样热闹,你的煞气内敛不外露,稍作乔装打扮,直接走进即可。”
般若说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