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你对我好冷淡啊，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王涟水’幽幽地望着她。

不用回头看，梁凡真都能感觉到身后阴凉的气息，这是……沉不住气了？

“对你这个态度就知足了吧。”梁凡真冷淡地在‘王涟水’身上扫过。

气氛突然变僵。

‘王涟水’脸上的柔弱感消失，熟悉的同类气息在她周围释放，双方都没再继续演戏的打算。

就在梁凡真以为对方要动手时。

‘王涟水’笑眯眯地提醒道：“我们还不进去吗？就算是探索宫殿，被人走过的路，应该就不会算在你身上了吧？”

梁凡真收了势，进入宫殿深处。

‘王涟水’一直跟着，没再模仿真正的王涟水，只是在分岔路上，主动问梁凡真要不要帮忙。

“都是上古的妖族，如果你想，咱帮你一把的力气还是有的，绝对不会让你走旁人走过的路。”

小主，

太一门真正的目标，是探索秘境里的宫殿。

如果走旁人先走过的路线，虽不知太一门是如何计算，但走相同的路，肯定不好。

如果‘王涟水’真能带路，于宫殿里任何一个修士而言都是件好事。

但，梁凡真不需要。

凡有走过，必留痕迹。

宫殿里未经人探索，机关陷阱重重，前面的修士采坑过后，梁凡真只需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甚至都不需要用轮回玉来回溯场景。

至于宫殿内的陷阱，梁凡真在佛塔内历练好些年，对这种场景，也算得心应手。

‘王涟水’比起梁凡真，对这些陷阱，反而有几分狼狈，好几次都差点受伤。

因为组队关系，关键时刻，梁凡真也会帮一把，次数多了，她耐心渐渐消耗，态度肉眼可见得变得更冷漠了。

又一次，‘王涟水’中招，手臂上被利刃擦过后，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有扩大的趋势。

“你是真不打算帮我一把？好歹我也是你的队友吧？”她语气微妙，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凡真。

梁凡真淡淡道：“你该庆幸是队友。”

她说得很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宫殿有队友的规则，在还没弄清楚情况下，梁凡真不会让‘王涟水’就这么死了。

如果没有队友这一层关系。

梁凡真就算不知道‘王涟水’要做什么，她也没那个耐心等下去，杀便杀了。

妖族之间，除了血脉传承是本能之外，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生性薄凉。

‘王涟水’听明白后，咬了咬唇，苍白的小脸透着几分病弱美感，不知有意无意，就连一些小动作，都与王涟水很相似，引来梁凡真的侧目。

“宫殿主人的神识未消，他用组队的方式，其实是想考验进来的人性格如何，配不配继承他的宫殿，真真，你得救我。”她一口气说完，身体又虚弱了两分。

可见那毒实在让她不好受。

梁凡真却不为所动，只是与她说话的耐心稍微多了些：“你与宫殿主人是什么关系？”

“宫殿主人有恩于我，我得帮他考验进来的人，一看实力，二看品行，三……”

‘王涟水’看了看梁凡真，眼神微阖，片刻，她没能看出梁凡真的本体是什么，只好继续说下去：“三来，我在秘境待得太久，也想有人带我出去。”

梁凡真：“所以，宫殿主人布下能相互定位的事情，也是想考验？”

‘王涟水’点点头，她扯了扯嘴角：“人族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众多进来的人中，我更偏向你，只要你带我出去。”

她一顿，额外多加了个条件：“帮我适应外面的生活，我可以在宫殿内帮你。”

其实，从‘王涟水’之前的表现中，就能看出她的确是对宫殿情况熟悉。

在她们如无头苍蝇乱找时，是‘王涟水’先提醒，又假意被土尘拉下，当时她也是让梁凡真一起进来的，只不过梁凡真没救她，以至于兜兜转转，绕了圈子才进来。

见梁凡真面色仍有怀疑。

‘王涟水’道：“从我们见面以来，至少我不曾害过你吧？在暗河里也是我帮你将白鲨晶石取上来的。”

梁凡真不说话，‘王涟水’似也说累了，虚弱地接着一处地休息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