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

“嗯？”

“还好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了。”

“嗯。”

记忆太远，有关第一个问题，梁凡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其实王涟水也是。

只是方才秘境让王涟水心境受到影响，无意间，又让她想起曾经与梁凡真第一次说话的场景。

在村子里时，梁凡真就不爱说话，总是干活，王涟水是爷爷宠着的孩子，心智也并非真的幼童。

她对梁凡真家的事，也有所了解。

那时，王涟水就对梁凡真动了怜悯之心，后面，是她故意接近梁凡真的。

当梁凡真指着一株草药问她，这是什么时，也是她故意将草药什么的，告诉梁凡真的。

一开始，她希望梁凡真能用这些草药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后面……

王涟水没敢让第二个人知晓，其实，在她心里，也曾多次偷偷希望梁凡真能毒死那一家人。

这个念头太恶毒了。

她没敢多想。

后面梁凡真下毒了，只是毒性微弱，只会让人产生麻痹，过个几个时辰就没事。

王涟水想了很多，这些年救的人里，她其实很多次有后悔，因为那些人对自己恩将仇报。

她也并非十成十的烂好人，也有过坏念头，只是克制住了。

有些事，后悔就后悔吧。

总不能因为一些不好的人，就对那些好人在需要帮助时，就袖手旁观吧？

王涟水不想做个冷漠的人。

如果她一开始就是冷漠的人，也不会与梁凡真产生交际，她与她，最多也就是有过同村经历的人。

好比梁凡真与明心。

一开始两人就没什么交际，后面也不会有过深的交际，真真本身就是个慢热性格冷淡的人，那她就做性格热情爱说话的人就行了。

“我问你，之前为何一直不过来？”王涟水推开了梁凡真，秀气的眉微扬：“别想糊弄我，早之前，我就看到你和那个器灵，在附近散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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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凡真有些诧异：“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受到影响？”

她没法忽视王涟水的语气，这明显就是有一半在生气了。

王涟水从没在她面前，会用这种语调。

虽然还有些娇俏，但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她可能就要马上看到王涟水另一幅面孔了。

正巧，夜色也完全被褪去，天边日光逐明，那股力量对修士的影响也全消失。

鬼魂早在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皮时，就已经彻底消失，想要再出来，只能等下一个夜晚。

见王涟水眉头微竖。

梁凡真心一凛，面色不改，语速却没了以往的从容：“想度过一日，是指秘境里的一日，这一日需要正常时间的昼夜，你应该也知道，要正常的昼夜，需要让人修妖修维持平衡的数量。”

王涟水点点头，明白梁凡真是在解决此时，心情稍好，可仍然对梁凡真迟迟没来找她，感到一丝失落。

她知道这是没道理的。

看梁凡真的样子，应该是有新的头绪。

从这方面来看，梁凡真也是对的，可她心里就是有些难过和烦躁。

“历史上，两族是曾有过合作清理煞气，现在在秘境里，终究与真实的上古不同，在秘境模拟中，现在的我们就是需要被清理的‘煞气’，他们会攻击我们，很正常。”

“想以关押的形式，让妖修数量增长到与人修平衡，不说期间要花费大量时间。

光是周围时不时突然出现的上古修士，就足够麻烦，想平衡，秘境里的上古修士不会答应，可能会产生矛盾，说不定……”

梁凡真也不确定这秘境是什么尿性。

但以防万一。

梁凡真还是压低声音，对王涟水解释：“说不定这些上古修士的内讧，会让秘境将煞气真给模拟出来。”

王涟水心脏一跳。

修士只是知道有煞气这么一样东西，可煞气与煞气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像那种能让人心智全失，甚至会沦为煞气驱使的工具，这一类的煞气，一直被几大势力隐瞒着。

除了避免带来恐慌，还有就是怕被有心人利用做恶。

“不会的，秘境是我宗门掌控，师尊不会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王涟水立马回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