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问一项的讨论,主要是在往年的考题中,挑选一些题目,供参与的学子进行讨论。
当然,也有一些学子,会在现场,针对时下的一些政事进行讨论。
按李筱的眼光看来,策问可以看做是古代版的“申论”考试,算是检测官员为官基本能力的考试科目,比如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贯彻执行的能力等。
李筱和欧阳逸云到的时候,策问讨论刚刚开始,第一个谈论的话题,是十年前的一道题目。
学子们自然是各抒己见,却也难免争得面红耳赤。
李筱看热闹的时候,无意发现,在文书斋二楼的一些雅间里,会有一些看似普通的人,偶尔的奋笔疾书。
“那些也是学子么?为何不在大厅参加聚会?”李筱好奇的问、
欧阳逸云顺着李筱的目光,看到了正在低头记录着东西的人,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是朝廷的人。”
李筱闻言,一愣,小声问道:“打小报告?”说话的同时,还手指朝天指了指。
欧阳逸云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好笑,摇了摇头,道:“会试之后便是殿试,这些记录,会提前呈到皇伯伯手中,也算是作为殿试的参考之一。”
“而且,哪怕是会试没发挥好,若是有真本事,指不定也能入了皇伯伯的眼,得个一官半职的。”欧阳逸云这话,自然是说得小声,这些事儿,可不是能随意张扬的。
李筱闻言,秒懂,随即也不再盯着二楼,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下方的讨论。
大厅的讨论近乎白热化,针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官者,当时时为百姓请命’的题目,争得面红耳赤。
光这一个话题,便是讨论了大半个时辰。
李筱算是近距离的见识了,这个时代学子的巧言善辩,让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有些五体投地。
聚会是在申时初的时候结束的,李筱本打算叫上自家大哥一起,但是还没开口,便见自家大哥,与一名身形有些瘦削的学子走到了一起。
“那是高山学院老院长的孙子,贺一鸣,这次聚会,据说他就是发起人之一,此人据说有状元之才。”
欧阳逸云也看到了与李青松站在一起说话的人,见李筱似是好奇,便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状元之才?评价如此高么?多大了啊?”李筱三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