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默念着迟玉二字,又将其倒过来念。
那就是玉迟,即尉迟,国姓!
这天下,能在皇宫自由进出,还同时姓尉迟的人,不做他想,定是皇帝无疑!
梨花被这结论给震惊住了,脑中嗡嗡作响,阵阵晕眩。
她的天啊!那妖孽,那妖孽,那妖孽就是当今天子!!!
夜灯中,梨花神情呆滞地躺着,睁着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床帐子,跟傻了一般。
想想她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
见他就摆臭脸,爱答不理。
奚落他!
无视他!
讽刺他!
呛他!怼他!
诓他!讹他!
要他签借条!
要跟他做买卖!
动手点他麻穴!
踩了他,一次不够,返回头又踩了一次,整整两次!
还虐他的大猫!
不止如此,最近一次还戏耍他!
把他当贼!
强硬地不许他吭声!
把他推到墙角上,威胁恐吓他!
好半晌后,梨花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小命危矣。
难怪教导《九章算术》,他的赏赐安排就跟冲着她这个当先生来似的,要打她的脸,原来那是给她示威!
而她错过了什么?
那妖孽释放好意时候,她全部拒绝了,怎么不知好歹怎么来!
那枚梨花玉簪,他说许她一个请求,等等等,这些好意半分没抓住!
梨花懊恼得在床上打滚,心里又怂又悔又恨又恼,恨和恼的对象都是自己。
知春睡在不远的小榻上,被动静弄醒了,揉揉眼睛起身:“小姐,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