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道:“像这样欺上瞒下的奴才,就得磨一磨,你我腾不出手来,让这位主子教教也好。”
厉嬷嬷觉得有些不妥,先前是她的疏忽,只是这事毕竟牵涉到尚宫局和宫里的主子。
她道:“此事是不是得和太后娘娘、秦嬷嬷那边知会一声?”
张德发眼眸精光一闪,拿杯盖撇了撇茶水浮沫,慢悠悠说:“此等小事何必叨扰太后,这位主子肯屈尊教一教,是那奴才的造化,就这么着吧。”
厉嬷嬷仔细一想,是这个理,不是什么都能拿去和太后说的,像李姑姑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人物,且苏思茹罚人皆事出有因,不必和太后说。
虽这般想,厉嬷嬷终究是对李姑姑上了心,并指派人去搜罗李姑姑从前犯错的证据。
这样的奴才,厉嬷嬷最是看不过眼的。
在苏思茹如火如荼干着大事时,梨花这边也没闲着。
她每日早晚都会在脑海中呼唤好几次原主,自穿越来后,还头回主动呼唤得这么频繁。
可惜也不知道是妖孽功力太强了,还是原主太怂了,亦或者什么原因,总之还没收到回音。
梨花感觉很惆怅,这代表她得延长不见妖孽的时日。
可她想妖孽了,每日冷不丁便冒出他在做什么的念头。
唉,真是不知相思便不念,尝了相思便入魂,控制不住呀!
不过也有个小小的好消息,梨花派知冬以各种姿势留意陈司司的行踪,终于有了些许眉目。
这夜知冬低头禀报了她的发现。
梨花皱眉,噙着这话:“寿康宫?那里不是住着太妃太嫔么,无旨甚少来后宫里。”
寿康宫位置较偏僻,离后宫比庄宁宫更远,本质上虽还是后宫的范围,却因历代太妃太嫔都住在那边,与后宫形成了一条潜移默化的分界线。
以前寿康宫的太妃太嫔常来后宫走动,但因为总来搅风搅雨,招惹是非太多,后面皇帝不耐烦了,教那些太妃太嫔做了一回人,故而现下来的少了。
不过月银份例膳食帛锦以及人事调动,依旧归尚宫局统筹,故而常有奴才往来。